五人听得城外杀声震天,心知玄山军攻得越发猛烈,实在已到生死攸关之际,不禁人人惶恐,脸色凝重。南宫烛一时也没了主意,暗忖:“此时危难当头,若再不启用箭阵,怕会贻误战机。”沉声道:“石室虽阔大,但幸好室顶都是丈许巨石所砌,咱们从头到尾一块块探过去,务必早些找到闸闩。”
花不暖听师父赞同,大是振奋,道:“好,就这么办。”当即奔到石室东侧,纵身向室顶探手拍落,见无异样,便又换一块巨石照旧施展,果然室顶石块还是纹丝不动。五人全力而为,试完一块巨石,又换一块,对城外拼斗厮杀声全然充耳不闻,五人上下飞纵了许久,每人都探掌试探了百余块巨石,到最后都不约而同的向室顶居中查探。
花不暖纵身跳跃了八十余次,已觉脖颈酸麻,腰背酸痛,待试探完最后一块巨石后,委实疲惫了,索性仰天躺倒在地,调匀了气息,顿觉浑身舒坦快慰。南宫烛见他不顾地板脏污,席地而卧,只是战局事大,还是由着他的性子去。禹政脸现怒色,迈上两步,冷冷道:“不暖师弟,闸闩还没找到,你就躺地板上了,别只顾着偷奸耍滑,快点站起身来。”花不暖见他催促,又冷言冷语的讥讽几句,虽不愿理会,只得淡淡道:“禹师兄,我在想闸闩到底会藏在哪里?”禹政笑道:“这样说来,你躺着就能想到主意么?”花不暖转过了头去,不加理睬。禹政大怒,扯高嗓门道:“我在问你话,你胆敢不答应?”花不暖笑道:“不敢,只是站着看不到的地方,躺着兴许就能看见。”躺在地板上巡视了室顶许久,心想:“阿爹,既然说过闸闩在顶,必定不会有错,莫非……莫非不是室顶!”心念一动,一瞥之下,突见迎面第九具箭池顶端的地面上,有凸起铁环,凝神细看片刻,猛地一跃而起,大喜道:“原来川流箭阵的闸闩在这呀!”
此时城外的拼杀声更加大了。南宫烛等四人闻声转过头来,都问:“闸闩在哪里?”花不暖指着地上铁环,说道:“兴许就是在这里。”凝望着那铁环出神。南宫烛满腹疑团,急步抢上前来,顺着他手指瞧去,只看了片刻,便僵住不动。花不暖苦笑道:“师父,你怎么啦?要是看走眼了,你可莫怪。”南宫烛摇了摇头,隔了一会儿,才道:“闸闩应该就在这。”梁长老不知虚实,问道:“师弟,此言当真?”南宫烛点了点头,笑道:“那铁环必定是闸闩无疑。”禹政和蒙获对视一眼,自也是欣喜不已。
南宫烛当即跃步上前,探手抓到铁环,紧紧握住向后一扯,只听叮叮啷啷一串链条的撞击之声,却不知铁链究竟有多长。花不暖站在身后,突然脚掌被硬物顶撞开来,俯身察看,倒像是捣药的药杵,用脚蹬了蹬,纹丝不动,不由惊讶不已,忙问道:“我来回走了许多次,石板上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个铁疙瘩,真是古怪。”南宫烛侧目瞧去,心中一动:“花自在偃术精绝,此铁杵说不定是套住铁环的物件。”出了一会神,运劲再往后拉起铁环,只扯出两丈长,便再也不能扯出半寸,便顺势往脚下这铁杵上套去,竟分毫不差。
梁长老见有些眉目,精神一振,说道:“幸好不暖察看出地板上的机括,这闸闩总算找到了。”禹政讥笑道:“别高兴得太早,川流箭阵还没能启用。”花不暖见他神色冷峻,苦笑道:“我瞧这十八具箭池一般无二,那其他箭池也该有这铁环机括。”梁长老点了点头,心想:“这小子年纪虽轻,行事倒是颇为机灵。”说道:“不暖所言极是,眼下别无他法,不妨一试。”奔到左侧箭池前,将地板上灰尘掸去,果然露出一只铁环,当下运转神定咒力,将铁链缓缓拉出,再套在地板铁杵上。
南宫烛喝道:“你们三个还愣着干嘛,去把剩下的铁环全拉出来。”花不暖喜道:“好,我这就去。”五人分头将箭池顶端铁环拉出,套在地板铁杵上,待右侧最后一只铁环套牢后,刹那间,整个石室剧烈震动,地板下似有轮盘机括急速旋转,更有隆隆之声传来。众人惊讶至极,在这石板之下,究竟有何种庞大机括,能发出如此怪声,睁大了双眼,纷纷向石壁前望去,一看之下,更是惊骇至极。只见石壁下沿,隐隐露出密密麻麻的孔洞,片刻之后,一阵尖锐刺耳的怪声从孔洞内发出,千万羽箭重重叠叠,八方交错,带着无尽声势,铺天盖地的射向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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