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凤城一中校门口，来往的车辆把马路堵得交通不畅。
一个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排着队打卡进入校门。
林耀也在这群人中。
“果然，现实和幻境里区别还是蛮大的！”
在不断循环的幻境里，无论是什么样的场景，他自身都是绝对的核心，构成一副画面的要素，除了他和他关注的事物之外，其余都是相对模糊的。
而在现实里，他不关注的东西，依旧是客观存在的，只是他的注意力不在其上。
开学第一天的课程很是无聊，开个开学典礼，在上几节自习课，林耀呆在座位上不时入定一会，半个多小时就过去了。
他发现在入定的时候，他的双眼居然不会出现萎靡困顿般的神情。
这岂不是意味着他可以上课摸鱼还不被发现。
嘿嘿！
期间许久未见的陈端阳来和他聊了会天。
自从这家伙上次在网络上乱传那条消息之后，几个小时就被警察找上了门。
不但手机被没收了到今天都没拿回来，还被他爹痛扁了一顿。
陈端阳的父亲是体制内的人，在市里名气很高，有过不少政绩。
在教育孩子这方面，他一直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这种思维，打起人来是真的狠。
据说那天刚从机关回来，就知道了自己儿子在网上散布谣言的事情，抽起扫把就冲进了某人的房间。
之后陈端阳就一直没出过门，连平时玩得最嗨的几个朋友在群里喊他，他都不理会，据说是破了相。
今天见到他的时候，左眼上好像还有一块黑色的肿块。
……
下午的体育课，林耀无聊的在操场边上的山坡乱串。
学校后山和操场有一个倾斜度不低的坡道相连，从学生之间的传闻来说，似乎有一个废起的防空洞在底下。
后山上还建了一栋教学楼，是专门给艺术生上课用的地方，背面则是学校老师的宿舍。
从这个坡道上去，是山的侧面，近乎垂直的角度阻断了人前进的步伐。
林耀站在这面陡峭的山壁前，手脚并用，迅速的爬了上去，这对于现在的他不算什么！
果然啊！人不能太闲，不然怎么会来像个猴子一样乱爬。
后山上的视野其实并不开阔，只有站在边缘才能眺望到远方，山中古树横生，头顶的太阳都被浓密的树林挡得死死的。
林耀脚下踩的土地带着一股湿润的气息，一走一滑。
树林的中央，是一张已经许久没有人来过的石亭，这样的建筑在校内并不罕见，有几处转角也设置有。
走进亭中，中央有一张石桌，桌子上刻着一副棋谱，并不是象棋棋谱，而是围棋。
“感觉还蛮有意境的！”林耀赞叹道。
幽寂的树林里下着围棋，不容易被外人外物影响。
棋谱上还有一副残局，勾起了林耀的兴致，凑到桌子上看了半天，林耀都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他不懂围棋的规则！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林耀准备查一下，结果发现没有信号。
“山里的缘故吗？”
林耀把手机收了起来。
虽然作为一个市重点中学，学校对于手机的态度是绝对禁止的，但是林耀一直都带着，并且父母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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