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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门暂时停下了救援的动作。
他忽然发现，九尾似乎並没有真的准备伤害鸣人，只是给了一种考验。
连九尾的怨念都完全承受了下来。
他过去十来年究竟过的是什么生活？
水门对此有些无法想象。
对方的礼貌、平和、从容等，似乎都只是由理智所编织出来的一份外衣，內在是让人觉得战慄的深不可测的幽暗。
很难想象，
他竟能以这份幽暗包含住了九尾的怨恨。
当然，水门更愿意相信，是过去十余年的生活很美好，所以让鸣人很阳光，从而能够容纳这份怨恨。
但他確实没办法从那双眼神中感受到那种纯粹的温暖。
可以看到。
九尾平静下来后，凝视着鸣人那双眼睛许久，纔开口道：“你真是老夫所见过的最奇怪的人类了。
“负面和幽暗的情绪扎根於你的內心深处，明明憎恨和怨念都强烈到了极点，却又能平和的好像局外人一般。
“尤其从那部分负面情绪中，你似乎还汲取到了对应的给养，滋生出正面的能量，那种时刻向上的、充满朝气的部分是什么？”
它感觉自己有些无法理解鸣人的內心。
换做是九尾自身，遇到这种情况，就只想发泄愤怒，以及肆意破坏，不会有多余的想法了。
对方却能平静至此。
像一个局外人一般观察着这一切，並且做出对应的决断。
这就是属於智慧生命的冷静吗？
看着九尾疑惑的双眸。
鸣人解释道：“你在疑惑我心中所滋生出来的是什么吗？
“那是野心，向往着权力的野心。
“我是告诉过你，人世间有很多苦痛，但这些苦痛实质都是有界限的。
“这世间其实很平衡，当你负重前行时，必然有人替你岁月静好。
“有些人弃之如履的东西，实质是另一些人所梦寐以求的珍宝，在这种世界的落差中。
“我要屹立於权力的巔峯。”
“权力？无聊的东西。”九尾轻轻摇头，“没想到你会想要这种东西，可你表现的又如此冷静，明明你很厌恶那些人才对。”
“我想要的当然不是明面上的那种权力。
“权力並不能用无聊与否去定义。这是一项能伤人也能伤己的利刃，除非不想被他人伤害，否则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比较好。”鸣人眸光深邃，明暗不定，
“权力的本质是对他人的支配，而人类社会在组成一个集体时，这种现象几乎就不可避免的存在。
“除非来到大同社会，抑或是游离於荒郊野外，否则都很难说可以避开这种支配与被支配的游戏。
“既然总有人要岁月静好，那么，这个人爲什么不能是我呢？我並不想继续爲其他人奉献小丑般的表演。”
九尾逐渐有些听不懂他的话语，
只是莫名的感觉好像有点道理，
但又说不出这个道理到底在哪。
它故作沉思，脑海裏思虑了好几遍鸣人的话，这才冷哼道：“哼！人类果然都是复杂的生物，你从忍者学校中学到的都是这些算计吗？”
铁门外。
听着鸣人那淡漠的话语，剥离了人性的温暖或是表面的温情，水门眉头亦是微微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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