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层只有四个科室, 内科、外科、妇产科和儿科。
儿科旁边画了根骨头，内科旁边画了密密麻麻的奇怪小点，外科旁边画了一个足以占满整个画牌的圆, 妇产科旁边画了一个……人？比较小的火柴人。
拿不准的因素太多，就算知道柳陌白应该去外科，他们也不敢让柳陌白贸然进去了。
然而季南看到这些后却明悟些许。
检验室守则中出现的话语与科室外留下画或者文字的应该是同一批，或者两批。这个特异点中至少存在两方势力, 加上探索者则至少三方。
如果这两方, 假设是两方，如果它们之间是对立关系，一方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杀灭人类，另一方呢？
总归不会是保护人类吧, 那也太奇葩了。
这时候, 她旁边的廉宗盯着空无一物的地方如临大敌：
“季南, 你看到了吗, 那边有只怪。”
“没有。”
“那就是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了, 它的目标应该是我，我先离开，吸引它的注意力，你和其他人趁机跑就行。”
这样的场景已经是第三次了。
“不需要，你在这呆着就行, 那个万能S级探索者能解决一切。”
否定他眼中的现实对精神病患者来说是没有用的，季南只能顺着他的话说。
怎知他转头看着季南说：“你为什么又骂我？”
季南：“……”
“我骂你，你就骂回来。”
总之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了。
他说不行, 就是不行。
这句话倒是听清了。
幻视、幻听。
“我的肺部有点疼, 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廉宗又一脸苍白地捂着胸口下方, “真的，有东西在动，那怪物一定放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内脏幻触。
精神病的典型症状。
“季南？”廉宗又眼泪汪汪地叫她。
季南闭了闭眼，又看看不远处正搜索周边环境的的众人。
连柳陌白都在搜索大队中，只有她，因为要看着廉宗不让他干蠢事，被迫身居二线。
“怎么？”她耐着性子回答。
“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骂我？”
“……”
季南深吸一口气。
现在几方势力是否对立都已经无所谓了，季南只想把廉宗反锁进精神科里。
否则她可能要忍不住从根本解决一切。
于是她高声问：“你们找到精神心理科了吗？我这要撑不住了。”
撑不住要揍人了。
忍不住想要揍人的心情，鲜少的体验。
新奇，但是不想体验第二次。
“还没呢，没搞懂这些图画什么意思，贸然进去肯定没好果汁吃，你再忍一会。”何昭说。
除了门前的画与字，附近什么都没有，他们只得盯着那些不知所谓的图画发呆，还研究不出个所以然。
季南的情绪控制能力堪称一流，不过片刻，就把心里想要打人的想法移除了。她在心里默默叹气，回想以往发现线索时的共同之处。
守则？守则不用考虑，能找到早就找到了，有没有都不知道。
算了，假设守则存在，如果要解锁守则……
第一次解锁守则是柳陌白一个人症状显现，第二次解锁守则是自己和廉宗两个人，假设每次多一个，解锁第三个守则也需要剩下的人都发病才行。
那样全队就没一个正常人，风险太高。
再冒出两个和廉宗差不多的精神病患者，这个团队就基本废了。
除了守则，还有一个线索来源，那就是以往人类来这个特异点时留下的线索，字条之类的东西。
它们通常出现在犄角旮旯，什么通风管道，不知名的角落之类。
季南望向四周，一个嵌在墙里的消防箱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消防箱的外门是硬邦邦的铁皮，拉环已经坏了，季南轻轻一拽，它就碎成几瓣落在地上。
清脆的声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所有人往声音源头看去。
季南一抬头恰巧与柳陌白对视，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她相当自来熟地招手：
“队长！这边需要你帮下忙。”
听见她的称呼，柳陌白愣了下，随即向她的方向走，几步便站定到她面前，也不问是怎么回事，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她。
季南本身不算矮，但柳陌白明显高的离谱，他站在季南面前就能挡住她的全部视线了，跟座小山似的，尤其他现在还不打算开口，压迫力更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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