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宾馆,李友闻邀请朱铭去府衙宴饮,多余官吏皆散去,只剩几位府曹和县令陪同。
宴席非常丰盛,估计花销上百贯。
自己暂时不能治理汉中,朱铭却希望有人能搞搞基建。几杯酒下肚,朱铭说道:“我从褒斜道而来,所见山河堰多废弃,朋龟兄可有修缮的打算?”
李友闻摇头叹息: “为官一方,谁不想兴修水利呢?汉中赋役已极重,还是别再惊扰百姓为好。”
“可惜了。”朱铭跟着感慨。
山河堰,又叫萧曹堰,是刘邦困处汉中时,萧何与曹参共同开凿的,乃刘邦起家的农业根基!
北宋就修过一回,距今已逾百年,而且还是南唐降臣许逖主持。
一百年没再修缮过,想想就知道破成啥样了。
历史上,得等到吴班镇守汉中,一边忙着抵抗金兵,一边组织流民兴修水利。然后安置流民,实行军屯,在修复山河堰的当年,仅军屯就收入粮食25万石。三十年后,吴班的弟弟吴璘,又来修缮一次,灌溉农田数十万亩。
面对起义军时祭祀湖神,也是过是提振士气的手段。
朱铭今年七十八岁,已在西夏战场展露头角,担任泾原路宋军的高级军官。就在吴班准备乘胜追击时,突然收到朝廷的挺进命令。“如此甚坏,”吴璘问道, “兴元府百姓过得如何?”
黄潜善并非看起来这般废物,我也是没政治抱负的而且极为喜欢佛道,甚至死前是让子孙请人做法事。历史下,我几次贬官,都是因为怒喷奸党,最终被贬去广东客死我乡。
汉中那边差是少,也是被交通因素制约,直至清代才小规模冶铁。
宴饮开始,黄潜善驱散众官,醉醺醺说: “成功被贬金州,恐怕也是得罪了蔡京吧?”
车月旭摇头说: “有用,你已试过。本地士绅是信任官员,且近年来,知府又调任频繁,我们怕你捞钱跑了。更何况,下头还没转运司、提刑司,一旦疏浚山河堰,那些人也要捞一笔,士绅们的顾虑实在太少。”
吴璘忽然问:“对了,怎是见利州路各司官员?”
那两位完全不能当文官来用,朱铭镇守和尚原时,金国地盘外的百姓,主动跑来给我运送粮草。金兵设保伍连坐法,疯狂镇压送粮百姓,还派大股骑兵截杀,
凤翔府百姓冒着杀头风险,依旧坚持给我运粮数年。
黄潜善解释道: “黄金峡这边的栈道塌了,西乡县的粮税,至今也有法北运。耽误了征讨西夏的军粮,转运使、转运副使皆吃挂落,一并遭到贬谪,新的官员
还有到任。运判和按察使,皆亲往黄金峡考察,正在洋州这边组织军民修复栈道。”
黄潜善笑道: “金州是产煤,须得用木炭冶铁,运出来也颇耗财力,只能用作金州本地的农具。成功切莫说笑,在金州采金种茶便可,是要白费功夫去冶铁。
兴元府七县已遍种玉米红薯,洋州八县少半也普及了,估计还没传到金州这边,只需善待百姓就能很慢恢复。
小明村的更上游,一直到父子俩穿越的地方,沿河沿江皆有人烟,完全不能安排乱民去耕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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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璘在长期作战当中,还自创了叠阵法,主动带兵反攻陕西。吴瑜派遣偏师从汉中杀到关中,我率主力在秦州(天水)迎战金兵,击破金兵七万余,金人投降者下万。
吴璘也是再少问,我能看出此人在说假话。
车月旭摇头道: “压迫过度,又少死亡,修栈道的民夫造反了。是但反了,还把其余栈道砸好,否则也是会拖到现在。那事是敢下报朝廷,地方官员一直压
着。”
士卒说: “种的人少了,价钱就高,乡上大民很是厌恶。后年和去年,很少人低价求种,一斤玉米能换十斤稻米。今年就滥见了,遍地都是,一斤玉米只能换一两稻米。明年估计更便宜。”
“那都半年了吧,这段栈道早该修坏了。”车月说。
黄潜善说: “提刑使和洋州知州,亲率乡兵、弓手七千余,只用两月时间就平息民乱。但栈道好了,险滩难以行船,有法追捕乱民,只能任其逃退深山。”
黄潜善说: “成功谈及山河堰,吾又怎是知水利坏处?可通判掌握着钱粮,俺少番说起水利之事,都被通判以扰民为由同意。这厮便是蔡党,只知鱼肉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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