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人走到学校门口,进了学校。寒风入襟,林弈不觉缩起脖子。
“还没到冬天就这么冷了。”安玢打了个寒噤。
他们准备在一个路口分开。
“砰!”一声巨响惊动了夜的宁静。五人同时向声音的来向看去。在路灯光的一角?,一种暗红色的流体缓缓地流向路旁的漏水口。清冷的风带来一种淡淡的铁锈味和树叶间的簌簌声。
五人呆立着,直到刘润熙缓过神来,向前慢行准备查看,最后,在路灯灯光未倾下的地方立住。
“发生了什么?”安玢轻声问道,她的声音有意压着。
润熙不作声。其他两人一个一个地上前。然后是一个又一个的沉寂。
地面上是一具躺着的死尸,微弱的路灯照在她的脸上。双眼微阖,睫毛落下暗影长长的。脸上泛着未经化妆品修饰的柔红。她的下半张脸藏匿在黑暗处,却也可以猜出她的貌美。还未凝固的血从她的头部缓缓流出,在排水口处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刘润熙缓缓转过头,看向余璎舒,余璎舒微微点头。
林弈和安玢最后前去查看。安玢看到那血凝结在头发上,一只苍蝇落在上面,大叫起来。林弈则喉咙不适,开始干呕。
“别被吓到,先报告给老师。”余璎舒拿起了手机。
“先报警吧。”吴可小声说道,脸色很难看。安玢的眼泪不住地往下流,润熙一只手挽住她,她也顺势将脸掩在他肩膀上,默默地哭着。
“别报警,她可是我们班的。”润熙说完,看了一眼林弈。安玢还没安抚好情绪,他的另一只手也无所适从,呆呆地横在空中。
林弈转过头,不再看那尸体。他心中却越发觉得此处阴森可怖,似乎有个人一直在盯着他。他回头看,却只有黑夜、路灯和那具尸体。
他回过头,打算缓一缓,脚边出现了一样东西。林弈捡起了那东西——套娃。纯白的底色,上面画着一个人脸,眼睛微弯,嘴角向上,画上的嘴唇像是大啃生食后嘴边未擦净的鲜血。
“你手上拿着什么!?”刘润熙离开安玢,朝林弈快步走去。
“一个套娃,里面空的,”说着,林弈合上了那个套娃,“怎么了?”
“这是她的,那女的的,”他指向那尸体,“快放下。”林弈听后,立马扔了它,心中还在打怵。
“你们先回去吧,也别乱说,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把这事忘了。”余璎舒挂了电话,对他们说。
接着,他们一一离开了,只有余璎舒和刘润熙还在那里等着老师的到来。
夜太过宁静,连风声也消失了,静得让人可怕。林弈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睡。他闭上眼,内心渐渐回归平静。一些问题浮上心头。
这件事情太过蹊跷,处理方式也蹊跷。那个瓷做的套娃是她的,却没染上血?,没碎。林弈又想到他们都会一些魔法,心中不免不安,一些不好的想法也涌上心头。还有,这件事好像很熟悉,为什么熟悉呢?
天早早亮了,林弈一晚没睡,却也不想起床,奢想可以睡着一小会儿。
第一节课自然是犯困度过。刚好第二节课没课,林弈去了之前尸体躺着的地方。那里已经被处理干净了。随后,刘润熙又组织他们聚在一起。
“今天是为了处理那件事。”润熙开口了,面色沉重。润熙各给了安玢、吴可和林弈一个小盒子。
“盒子里是药,睡不着可以吃,
它可以安神,”润熙顿了顿,接着说,“这件事别声张,季老师已经处理好了。”他说时看着自己的手,没有了平时的张扬。
“这事到底怎么回事?”安玢问道,“这事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安玢看着刘润熙和余璎舒。
“没什么。”刘润熙凑近了安玢,又低语了些话。安玢也不再问了。
会散了。林弈在回宿舍的途中被余璎舒叫住了。
“林弈,”她叫住他后接着说,“这事很奇怪吧?你现在不是一个班的,很多事不明白。如果以后因为这件事出了什么事,你可以找我。”
林弈回到宿舍后,吃下了一颗药,很快沉沉地睡去了。
当他醒来时,身体发软,然后头一直疼着,肚子开始不舒服,接着又一阵恶心。
他赶紧起床,去到了厕所,在那里犯了一阵恶心,吐了。待缓了过来,他趁还没犯恶心,赶紧就着温水,吃了两片感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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