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皓陪乔若瑄吃着晚饭，给后者夹着下午在美食街买的糯米藕。
乔若瑄斜了姜皓一眼，看对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问了一句：
“怎么了？”
姜皓回过神，淡笑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在翡冷翠时，那时候我对殿下那么恶劣，殿下还愿意答应安林叔叔的条件。
引荐我去见师父，还让我带那一句事关生死的话。
到了东都，引荐我认识刘看山，帮我成为商学院的教务助理，还有入学研究生……”
乔若瑄绝色面孔多了几分苍白，目光有些躲闪：
“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姜皓注意到乔若瑄的神色，心中微沉，面上却是潇洒一笑：
“碰见费院长，他的一些话给了我一些思考……公主殿下对一个欺负过她的山野之人这么好，却对苦苦追求的侦缉局副局长的儿子不屑一顾……有时候我都怀疑，难道我真的是天命之子？主角命格？
其实我有自知之明的，只是有些不明白罢了。
刘看山说我将来能扳倒赫尔曼，谭侠也隐藏在我身边，还有那个保安部的海瑟薇也在拉拢我……再加上公主殿下，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么有信心？
我姜皓不过是一个从山里出来的男爵秘书，连大学都没读完，值得这么多大人物重视吗？”
乔若瑄停了筷子，垂下眼帘，素手在身侧微微有些颤抖。
姜皓的笑容更加灿烂：
“想不明白其实无所谓的，殿下对我这么好是事实。
是真心也好，想利用也罢，我已欠了殿下太多人情，我唯一心愿便是解开身世之谜，得偿所愿后，这条命便是殿下的了。
届时无论是杀赫尔曼还是扳倒什么人，都听殿下的吩咐。”
乔若瑄只觉心口传来一股剧痛，姜皓的话仿若利刃，正在击溃她的精神防线。
餐桌上放着姜皓下午精心挑选的美食，大半是她爱吃的，此时却全无食欲。
她红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沉默了。
二人无言许久。
姜皓打破了沉默，他的话题转得很快：
“听说那个费尔南的爹曾经去你家提过亲？”
乔若瑄回过神，语气淡漠道：
“好像是有一次来求我爹办事，顺嘴提了一句，我爹直接回绝了。
至于提亲之事，完全子虚乌有，根本就是那个方为民在那里煽风点火，想看热闹罢了。”
姜皓挠挠头道：
“我要是把费尔南宰了你觉得怎么样？”
乔若瑄面容一滞，道：
“他惹到你了？因为什么？”
姜皓抿着唇，脸上又勾起灿烂的笑容：
“看殿下忽然这么低沉，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哈哈，人家老爹是侦缉局的副局长，手下上千名武装特勤人员，我平头老百姓怎么可能惹得起？”
乔若瑄暗忖我这么低沉难道不是因为你在那儿说的话！
她明显不信，见后者不愿多说，也不强问。
饭毕，乔若瑄看着姜皓离开的背影，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咬咬唇，幽幽叹了口气，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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