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霹雳,电闪雷鸣。地动山摇,熔岩滚流。忽又倾盆大雨,一下就是十万年。一阵狂风过后,云消雨止。在东土沿海神奇的大地上,山林郁郁葱葱,鸟鸣兽啼。一片生机勃勃。其中有一镇,名曰:“药膳镇”正镶嵌在这临海山区狭隘盆地上。

药膳镇虽是临海山区,因天生的地理缘故,有崇山峻岭包裹阻挡,犹如世外桃源,竟完全没有海边人的文化习俗。山里人的方言同海边人的方言,纵然实属一省辖区,却有天壤之别,甚至听不懂对方的话语,好似外星来客。

药膳镇地窄人多,乡亲们的房舍挨挨挤挤聚集在巴掌大的盆地上,却是人声噪杂,烟火阜盛,热闹非凡。在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影响下,药膳镇山清水绿,钟灵琉秀。山里姑娘们水灵灵的,白美如玉。小伙子个个虎气冲天,壮如青山。

这日,宋云仙对两个儿子唐仁美、唐仁善说道:“你们弟兄俩,趁晴好天多备些干柴,把园地里已熟的蔬菜都摘回来。过几天,你父亲就到了五十岁生日。我们白屋寒门人家,能活到五十岁真不容易,家中虽然没有什么钱,办不到轰轰烈烈的宴席,但粗茶淡饭也可以过生日。就给你父亲做个生日,不奢长寿,但求平安。感谢观音菩萨保佑我们一家平平安安。”

闻言,唐仁美扎紧腰带,佩上柴刀,准备上山劈柴。唐仁善赶紧放下手中的书本,上前阻挡道:“哥,你脚不利索,我上山去找废柴枝,你到菜园子里收成去。”话音刚落,一把夺过柴刀,一面扎绳,一面走出家门。唐仁美则背上竹篓,手握镰刀,下地里去。

几天后,唐肴真五十岁生日。当日清晨,旭日东升,鸡鸣犬吠,和煦阳光,洒得药膳镇山林金辉闪闪,溪流五光十色,仿佛药膳镇就是天宫遗忘在人间的一块碧玉。唐肴真亲自下厨,其妻宋云仙忙里忙外置办酒席,唐仁美和唐仁善一起调桌安椅,摆放碗筷,抬酒端饭,邀请亲戚朋友吃粗茶淡饭,喝农家酿酒,热闹热闹。

午宴开席,宋云仙在开裂的插瓶内点了长寿蜡烛,又在陶泥香炉里上了三炷清香,虔诚叩拜观世音菩萨保佑唐家上上下下身体无恙,平安顺利。

唐家亲戚都是一些穷苦人家,只要有粗菜沽酒下饭,也不在乎富贵人家那丰盛的美酒佳肴了。个中亲戚几碗老酒下肚后,满脸红光,咂嘴舔舌,张口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高谈阔论。渐渐地晴空退去,乌云四起,压得吃酒人儿,大汗淋漓,觥筹交错,酒倒杯干。兴奋之余,撸袖划拳,大有不醉不罢休之态。

天阴沉沉的直往下坠,把整个药膳镇裹得越绷越紧。无论是乡间野外,还是街头巷尾,人们都心慌意乱,赶紧往家里躲着。

霍家孙子霍降生,正从唐家门前趟过,见屋里头酒话连篇,喧哗噪响。于是,不请自来。摇头晃脑地溜进唐家。

那划拳输了,酒灌肠醉的,一眼瞟见霍降生,顿时惊醒起来,心想:“这小兔崽子,平日里他霍家作威作福,没人敢惹,没人敢动,今天我何不趁醉劲,吓唬吓唬他,来个敲山震虎灭灭霍家人的威风?”遂对着霍降生怒目圆睁,做起鬼脸,大声呵斥。

霍降生见状,拔腿就跑。哭喊着回家状告唐家人虐他打他。

霍启霸见儿子被人欺负,好似老虎的屁股被捅刀了,暴跳如雷。大骂霍降生是没有野性的土狗,不会还手骂嘴的孬种。霍启霸叫来大哥霍启盗,气呼呼说:“大哥,要是今天不好好教训一下唐家人,

给他们颜色瞧瞧,那往后我们霍家还有什么脸面在药膳镇立足吃饭呀?”

霍启盗瞪着灯笼大眼,咬响钢牙道:“是呀。这唐肴真一定是记着早几年,我们霍家把唐仁美的腿打瘸的仇,现在只能把怨恨撒在咱家霍降生头上。降生这孩子才十二岁,唐家这算什么东西,真当我们霍家都是吃白饭的软柿子。”

霍降生的母亲贾北风,两只鼻孔噗呲噗呲喘着粗气,恶狠狠接声道:“此仇不报非君子!这回一定要打翻他们唐家!让他们永远记住我们霍家的厉害!”

霍启霸重重地甩了甩手,猛吐一口烟道:“去,把唐家人打倒!否则,往后咱们霍家就要被唐家踩到脚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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