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鸡打鸣时,陈孟便醒了。洗漱完毕,简单换了身练功方便的衣服,给马厩里的两匹马添了草料,就准备要出门。
一出门,愣住了。门外站着个黑衣人,带着斗笠,黑纱蒙面。陈孟一看吓了一跳,就要拔刀,那人按住陈孟的手,把蒙面黑纱掀开了——不是别人,是赵之成的兄弟赵正武。
陈孟早惊出了一身冷汗,喘着粗气颤颤巍巍地松开了握着刀的手,愣了半天,说:“吓死我了,你来做什么?也不知会一声?”
“怕惊扰陈公子休息,故未敢打扰。”赵正武陪着笑,“不知陈公子可曾见过我那兄弟?”
“成哥?昨天早晨起床我就没有见到他。”陈孟摇摇头,“他去哪里了?”
“整个道馆都在找他,公子不知?”
“不知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赵正武眨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陈孟,“没什么事。想来我那兄弟爱喝酒,在山下哪个酒家喝多了,沉醉在那温柔富贵乡,也未可知。”
“这样啊。不对啊,我没见过成哥喝酒啊。”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赵正武笑笑,“陈公子莫往心里去,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回来了。”
“行吧。那我出门了,正武兄还有什么事?”
赵正武眼神跨过陈孟直往院子里瞟,“我那兄弟可曾留下什么东西没有?”
“没有啊。他屋里我没进去过,反正他没给我留什么东西。”
“哦。”
“你要不放心自己进去看看,我反正啥东西也没有。”陈孟也没听明白他到底想要啥,“你进去看看吧。我先走了。找完记得别关院子门,我怕成哥没带钥匙。”
“这......这是陈公子的住所,我这样贸然进去,不太好吧......”
“无妨,你是成哥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兄弟之间,那有什么方便不方便。”陈孟抬头看了看天,“我得走了,再不走晚了。”
“恭送陈公子。”赵正武目视陈孟走远,一闪身进了院子。
陈孟耸耸肩,赵正武大概是有什么急事,大早晨来找自己。但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想来赵正武是之成的堂兄弟,也不会做什么坏事,就随他去了。
到饭堂吃完早饭,早早地到了刀亭。蒋义龙早就在院子中央喝着茶等着他了。陈孟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脱下外罩的大衣,拿起刀,摆好架子,大喝一声,拔出刀来。
蒋义龙静静地看着,半晌说了句:“有力道了,动作还缺点精神。再来。”
陈孟收刀,再拔,刀刃带风,破空呼啸而过,蒋义龙点点头:“这才有点朝气蓬勃的样子。过来把沙袋绑上。”
左右两臂都绑上了一个装满沙子的袋子,蒋义龙仔仔细细给他把沙袋的绑绳系好,说:“这两个沙袋,一个十斤。从今天起,除了洗澡,我不许你摘下来。”
“啊?”
“有什么好惊讶的,这点苦都吃不了,你还学什么刀。”
“是。弟子知道了。”
“行一遍断浪刀与我看看。”
陈孟扬手,刀锋直直劈下。由于带着沙袋,动作滞涩了不少,全然没有先前那呼呼带风的气势。蒋义龙点点头:“看出来自己不足了吗?”
陈孟腹诽,要不是这破烂沙袋,自己做的挺好的。但嘴里还是答应着:“是,弟子明白,还有不足。”
“练的时间短,你现在空空有了刀法之形,
没有刀法之实。今天继续练断浪刀,练到能自如点了,我就放你回去。”
于是陈孟继续在院子里,一遍一遍重复断浪刀法。蒋义龙盯得紧,让他每一刀都要用足力道,不能偷懒。春日的太阳不热,但陈孟已经是满头大汗。
练了将近一百遍,陈孟已经快晕倒在地上了。一停下来,摇摇晃晃,站不稳当。蒋义龙笑了:“慢慢来吧,别着急,谁的功夫不是这么练出来的。先歇会,把刀放下,咱看热闹去。”
“啊?”陈孟一听能休息,高兴的眉飞色舞,“看什么热闹?”
“剑亭今天第一天开馆,指不定有什么热闹可看。快走。”
陈孟放下刀,火急火燎就要往剑亭跑。蒋义龙一把拉住,揽着他的腰,足下一登,跃上房顶,指指不远处。
陈孟打眼一看,剑亭院子尽收眼底。一百多个新入门的弟子,十列排开,人手一把木剑,正在那里挥舞。刘潇短褐扎腰,足下登靴,手执一把五尺七星剑,站在院子中央高台上挥舞,虎虎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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