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飞想要民心，张信想要活命。
于是，在吕飞的威逼之下，张信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大人，倒是有一件蹊跷事儿，就在您上任之前……”
“哦？说来听听。”
张信扭了扭身子，挪了挪膝盖，显然是跪得生疼。
“行了，起来说吧。”
张信闻言，如蒙大释。“谢老爷！”
小老头活动了下跪麻了的膝盖，道：“大人可曾听说过冯靖此人？”
“冯靖？嘶~你别说，还真有点耳熟……”
吕飞细细回想片刻，转而怒视张信，“让你说你就说，卖特娘什么关子！”
又吓一跳。
张信从未见过吕飞有如此不斯文的一面，忙道：“冯靖便是前任县令呀！若不是他突然故了，哪轮得到……额，若不是他突然故了，我们乐平县哪能盼来老爷这般的青天！”
吕飞听出了张信的言外之意。
“张师爷，你觉得冯县令的死，有蹊跷？”
张信吞吞吐吐，“该是有吧……”
吕飞欺身上前，一手摁在张信肩上，“张师爷，这事儿可不能模棱两可啊。”
张信不由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摇头道：“没有没有……”
吕飞手上一用劲儿，已经加持了一级神力的他，差点将这瘦小的老头给提悬了起来。
“到底有没有？想好了说！”
“有！！”
这次，斩钉截铁，吕飞甚是满意。
吕飞突然弯腰，伸手拍了拍张信膝盖上的尘土，又整理了一下张信那方才被他揪乱了衣领，满面堆笑。
“张师爷果然是县衙肱骨！若没有您，哪有乐平县的今天呐！”
张信：“……”
啊？？属狗脸的吧？
“大人莫要再玩弄小人了，小人不过是个行将就木的老朽，若是大人不喜，小人明日便卷铺盖滚蛋，绝不碍大人的眼……”
得，被玩坏了。
但，吕飞岂会这么轻易放他走？
“张师爷想要请辞？这……也不是不可以啦，但你总得把我想要的东西留下再请辞啊！”
张信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吕飞的节奏，从始至终，他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不知大人想要什么？”
“瞧你那抠抠搜搜的样子！放心，咱一不图你的钱财，二不图你的身子…”
张信谨慎地往后退了两步。
“可张师爷方才言之凿凿——冯靖的死，有猫腻啊……所以，你总得把证据留下吧？”
张信彻底崩溃了。
“大人呐！这事儿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小人也是自己揣测，哪有什么证据呢！若是有确凿的证据，小人早就去凡翊府领赏了……”
吕飞踱步来到自己熟悉的座椅旁，重回官位。
花荣李云一左一右分列两旁。
张信呆立堂下，神情复杂，欲哭无泪。
吕飞知道证据肯定没那么容易获得，之所以为难张信，只是想多听点实话罢了。
“张师爷，那你不妨说说，你是如何揣测冯靖之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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