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公孙焦使北风火烧鸱之塞 华阳君赚空城进驻伏羲台(更下)-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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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亨上来参拜姬窟,并双手将信简奉上。姬窟忙展开信简:“臣本愚旧之人,曾为前朝旧吏,蒙君上之不弃,巧破连环于宫帷;倚主公之鸿福,易解蛊毒于华阳。离乡背井,受命于危难之时;身负重托,辅佐于倾覆之地。谪边浊鹿,兢兢业业兴政利;心系中人,朝朝暮暮念王阍。然君主临朝满目翳翳,忠臣报国忧心忡忡,朝堂之上虎狼当道,王庭之中奸谗盛行,臣虽远不及则难罔视也!可叹!君王之柄落入贼人之手,政无所出,信无所立,国威无所尊,国力无所仰,此乃国运之多舛也!

    嗟夫!故自身强,则诸侯附而皆驱利也;自身弱,则鱼肉俎而尽眈食也!

    诚动荡乾坤,主公龙潜数载;叱咤风云,众将磨砺多年。激发宏志,众志成城,恰兴正义之师;厉兵秣马,兵临城下,势必铲除奸佞。主公继承正统之时,正是赤章一族覆灭之日。然贼人穷途,必负隅顽抗,挟持君主,蛊惑民生,残害忠良,此非武力所能尽善也!故臣应简从深入,以危言惑其民,以夬决覆其兵,可获奇效也!

    此去恐粉身碎骨,也难报主公知遇之万一。臣料定,主公攻破中人之时,就是君上宾天之日。遂望主公谨束悲情及成大统后,就八策要循:其一,世子吉生不可留,更不可其走他国;其二,早立公子恒为世子,以安众臣之心;其三,晋国终有分,应维赵齐之系,防魏报复;其四,重武兴兵,奖农利商,勤政爱民,广纳贤言,此兴国为君之道矣;其五,切不可偏安心怠,轻臣慢士,歌舞升平,要居安思危枕戈待旦;其六,鼓须艾老且好酒易醉,不可统兵一方,避免贻误军事,应劝其解甲或授予散官以养;其七,降将勿予重用,尤以白圭为是;其八,中人城血光极重,且五行属土,与主公不合,应移都以南再继位为佳。

    臣子易亨有公正之心,无权谋之能,不宜为官,请主公安排其服侍公子恒左右,以全吾心。

    此别如苍天有助,可在中人翘首以待主公凯旋。臣如身死,亦勿悲哀,臣虽死无憾。臣谨在此仰君上之天恩,启首遥拜主公万安!臣,易未叩上!”

    姬窟含泪看完信简,沉默许久,然后紧锁眉头问道:“汝等明知仲父涉身险境,怎不阻拦呢?”

    公孙焦就知道如果姬窟知晓此事必定抱怨与他,所以他早有准备:“主公,易大人说,现在的中山国到处流传着对主公不利的谣言,久而久之会使这些谣言在百姓的心里根深蒂固,严重损害主公的形象,因此必须想办法加以澄清,拨乱反正也,所以易大人说,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仲父为了我,抛安危于度外,此一去,如入龙潭虎穴也,哎!这叫人如之奈何呀!但不知带了多少人护其左右?”姬窟此时已站起身来,在这被占领的新市镇府衙的厅堂中焦急地来回踱步。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易大人只带了一个贴身仆人,别无护卫跟随。”公孙焦眼神不敢看着姬窟,他怕姬窟为此事怪罪于他。

    “汝等怎放心他独自涉险!最少也要带几十个护卫才行,仲父身体不好,只带一个仆人如有闪失…哼!”姬窟也知道现在再怎么责怪公孙焦也于事无补了,只好求老天保佑了,的确他真的为易未子担心,这种担心发自肺腑。

    公孙焦没有接姬窟的话,他心里说:“看吧,怎么样,吾就知道非得受责备不可,果不其然。那易未子说得好,人去多了事情就办不成了,非得单枪匹马才行,谁也拦不住,那怪谁呢?这些话,吾不用和主公辩解,主公也心里明白,谁也做不了易未子的主。”另外,公孙焦还有一层意思没有和姬窟说,因为易未子在出发前曾占卜三次,均说无恙,所以他也就没有过多的阻拦。不过,今天主公姬窟这么一说,使他忽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莫非易大夫是知道此去凶多吉少,所以他才不带着易亨,因为那是他家的独苗,如果出现意外,那岂不是让自己断了根,照此说来,他易未子这一去就没打算回来呀!哎,大意了!要是早知道这样,说什么也不让易未子去,可这话,他哪敢和姬窟说,搞不好自己更要受责备,再惹得主子头痛病犯了可吃罪不起!他此时也在心中默默的祷告,希望老天保佑易未子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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