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浣如常所愿,顺利迁都中牟城。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秦国。
倔强的秦灵公也将都城由原来的雍城,临时迁往了河西之地泾阳,这是因为,前不久秦灵公在吴阳祭祀黄帝和炎帝后,感触颇深,他有融入中原文化的想法。
秦国乃蛮荒之地,这个名字在秦灵公的耳旁,总是挥之不去,所以他也觉得雍城,的确够的上蛮荒之地了,甚至觉得有些阴森恐怖。
祖父秦怀公被逼自尽的阴影,萦绕在雍城的上空,和着悲号的声音,让他压抑万分,所以,在这次祭祀后,他便以借口想回到出生地住一住为由,将秦国的朝堂搬到了泾阳。
秦国的这一举动,就像是下棋时的“炮打当头”一样,使得魏斯极其敏感。
因为,河西之地一直是魏斯重点关注的地区,此地虽然是秦之疆域,但长期处在义渠人的铁蹄践踏之下。此地地域广而民心散,城无坚防,所以,它就如一块肥肉一直令魏斯垂涎三尺,只等着适当的时候下口而已。
然而,当秦灵公忽然将都城迁往泾阳,其军力部署南渡洛水,于汪城驻扎时,魏斯嗅到了威胁,也嗅到了机会,这块肥肉到了该吃它的时候了,魏斯想着。
于是,他立刻派公子击带领三千魏兵星夜从汾阴渡河,直插少梁之地,并开始挖深沟,垒高墙,重筑少梁城。
秦军探报,报入泾阳内宫:“魏军突然在少梁筑城,兵扎黄河西岸。”
秦灵公既感到恐慌又非常恼火,他随即派兵遣将,与魏斯为争夺河西之地,在少梁城外大战了一场。公子击兵少,便退守少梁不出,秦军陈兵于城下,摆出围困少梁的态势。
魏斯为策应魏击固守少梁城,急派翟角西出函谷关,往秦国栎阳方向杀来。秦灵公闻讯,惧恐,忙收缩兵力,回防栎阳。公子击趁势出城掩杀,秦军大败,不但没有收回少梁城,反而是损兵折将,于是被迫在汪邑、元里、栎阳一线驻防。
翟角见秦军回防栎阳,便调转兵马,奇袭了合阳邑,并在合阳外围扎营,形成了与汪邑和元里对望之势。
双方如同是两个狼群,在河西之地,各自圈出了领地范围。数万军卒,时而对峙,时而攻杀,来来回回,互有胜负,这种互有攻防的拼杀,持续了很久,也僵持了很久…
魏斯在安邑的宫中,手里端着酒樽,洋洋得意地看着挂在壁上的河西之地的地图,虽然旁边的侍从手托着油灯总是跟不上魏斯移动的速度,但是当魏斯的目光停留在少梁和合阳时,不免“嘿嘿”地笑出声来,因为河西之地的争夺,他魏斯的确占到了便宜,把本来不属于自己的地盘,纳入了自己的管辖之中,他能不乐吗?
而此时与魏斯的得意相比,在中牟城中的赵浣情绪却跌入了谷底,因为他的夫人盈公主病故了。盈公主原居代城,后随兄姬窟居华阳城,从华阳城又嫁给代成君赵浣,便又居代城。赵浣被赵襄子定为世子,于是盈公主又随世子浣居晋阳,后来赵浣被迁往中牟,她又随夫君居中牟,赵浣继位后,她又随夫君再迁往晋阳居住。赵浣迁都中牟后,她又回到中牟。这些年她已习惯了居无定所东奔西跑的生活,但这次她还是很高兴的,因为她又回到了她最喜欢的中牟城,又回到自己喜欢的宫中,但是偏偏她却一病不起。赵浣请了许多医生治疗,但久不见效,她也觉得自己不久于人世了,所以对赵浣说,她有个愿望,就是想在有生之年见一见父亲。
于是,赵浣就派大夫胥己紧急前往中山国面见文公磋商此事。
国相赤章丘认为,这事没有先例,他说:“各国皆遵周礼,哪有国君前往他国去探视子女,更何况还是已经病入膏肓之人呢,此低衰之气,于国于君皆不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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