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怔怔地若有所思，光父的话语仿佛传说中的大道之音灌耳，点破了迷障。
光觉得，现在如果给光父周身刷满威压，再来一群大彻大悟的生灵喊几声“什么”、“竟是如此”效果会更好。
可惜光手上没有相关的道具，无法配合。只能用自己的表情和动作为老爹打造氛围。
光父：“……”
这孩子，要不还是吊起来打一顿吧？
光父尽力维持住认真严肃的表情：“你可知，为何常人识灵却只识肉身？”
光：“不知道，识灵还是你刚才告……可能因为很难看到自己的灵魂？”
光脖子一缩，打断了自己说实话的进程。
“并不准确，”光父心累地叹了一声，侧过身去不再看光，“锻体之前，孱弱的精神力让人难以灵魂自视，而且很多修士也根本想不到这样做。因为他们锻体无法顾及灵魂。”
没等光疑惑，他接着道：“其实正常情况下，锻体确与灵魂无关。但你，还有璃不同。”
“跟我来。”话音未落，光还没反应过来，就只看到一个手刀在视线里不断放大……
痛啊喂！
仿佛脱离了一个桎梏，又像是探进了一个虚幻的隔层，略显飘忽的感觉和生日时睡着那次有些相似。
这是一片看不到边界的地方。
没有光亮，却可以看清其中所有的细节。空旷的空间中，一个轮廓模糊的光团飘在半空，仔细看去像是个胚胎，在淡白光团的“身体”中，隐约看到一条明亮的细线。单看体积，那线纤细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光却有种感觉，这线才是这里最为坚定、稳固、不可忽视的存在。周围的空间飘出大量雾一样的东西，离“胚胎”越远，就越是稀薄。
“这就是你的意识空间，那胚胎则是你的灵魂。”光父的身影站在光的右侧，“在纳元之前，你还做不到自视灵魂，所以这一半只能由我来助你完成。”
其实除了主修精神或元素的修士，大多数的修士直到塑元才有可能窥见自己的识海。
但光的关注点显然不是这个：那个是我的灵魂，我咧？我现在是在哪里？
继被自己的身体嫌弃之后，我终于也被自己的灵魂逐出家门了吗？
光父瞥了他一眼：“你现在只是个用少许精神力捏出来的意识化身。”
他指向那些雾气：“那些就是你无法控制、容纳，导致逸散出来的精神力。会对灵魂的感知、活性有一定的模糊化，若是没有那个果子，恐怕它们几乎会填满整个空间。”
“而一般来说，生灵的识海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光父仔细探知着，“这是属于自己、却无法控制的精神力，而且在锻体境出现，或许可以做些文章。”
光默默点头，要是能把或许俩字去了就好了，听得他怪没底的。
大陆上，除了灵魂被斩伤后，残留了部分精神力的修士，几乎无人会出现这种情况，但光父并未对此多做解释。他们这次研究的重点是锻体，而光没有接触过这些比较遥远的东西，只是点点头随着听下去。
“若按照正常修炼，或许你在纳元之时便可将这些精神力吸纳，也会比正常修士强出一截，但还可以做得更好。”
光父要的，不仅仅是将这些化为光本身的精神力，更要将它继续稳固，变为光的基础。
比作直观的数值的话，若是前者，在未修炼时别人的精神力是10，光或许是30，几个大境界之后，别人的精神力是100，光或许会是130。但若将之打造为最根本的基础，就会像是那些天生灵魂更强大的种族一般，在成长时获得更高的效果。就像未修炼时是20，几个大境界后，即使没有200，也能达到180。光父想让光打下这个基础，在未来的提升中才会有更好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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