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阿侯看到平先生向孔先生辞别:“师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原来是平师叔,看来都是商老师公的学生。老师公早就退休了,又被蜀大特聘。说起老师公,阿侯也是一阵向往——老师公是徐中舒先生的弟子。又对自己的身份十分满意:孔子后人的学生,徐中舒先生再传弟子的弟子。
不过是些没啥用的虚名罢了。
师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敬酒。
德朝聊起了自己,说自己在西大念博后,合作导师是周老师。小师姐立刻接了话:“周叔叔和平叔叔,小时候我就见过了。他们经常来家里玩。”
师弟不知何时回了席,听得此话,不禁艳羡。
师母又来了一句:“还别说,西大的周笏掌门,也得喊你们孔老师一声师兄。”
又侧脸对阿侯说:“之前一个老头儿,年纪比你老师都大多了,还一口一个‘师兄’地追着叫,真是……”
大家哄笑起来。其实也不是嘲笑,只是想着那场面比较有趣,勾得人发笑。
这时阿侯旁边的女士才惊讶道:“原来姑娘你是孔会长的女儿。”
小师姐笑笑。
女士又问:“那这位……”
“这位是我妈。”
女士立刻和师母摆起龙门阵来。阿侯正专心吃饭,没有在意。
阿侯突然想起来师母的喉咙,和师母说:“神经损坏,按照现代西方医学理论来说,神经的坏死是不能再修复的。这种技术还在探索和研究。”
阿侯又说:“中国古代医学里面有用针灸刺激的疗法,不过这种技术可能已经失传了。平日里可以多锻炼声带,尝试发声,点到为止,或许能够慢慢恢复。当然几率也不是很大。”
师母微微点头。
会员陆陆续续向孔先生辞别。
淳于老前辈也要离席。孔先生赶忙叫小师姐:“孔德丽,你开车送送爷爷。”师母也差不多,跟着小师姐一起走了。
师弟也准备离开,临了问着阿侯:“师兄,一起走。”
阿侯怎么会想和师弟一起走?便对师弟说:“师弟,我还有些事儿,你先走吧。”说完便蹭到孔先生旁边。
师弟不好说什么,便自己先走了。
阿侯向孔先生行礼:“导师。”
“嗯,好。”孔先生自然是开心的。
阿侯又问孔先生:“上次您说您的手……”
孔先生讲着:“我跟小孩子玩,接飞盘,结果脚滑,扑到了草地上。当时右手护着胸口,压着石头了。起来之后,小拇指蜷缩着,使不上力。伤口缝了几针。”说起来,孔先生也有五十了。
阿侯便请孔先生伸手看看。
孔先生的手很大;至少比阿侯的大。
阿侯的手比较纤细,骨节儿很明显。相书上说,阿侯这种手,不是管钱的手,钱在手握不住,会漏。阿侯觉得挺对的,一抔水在手里,没走几步就漏光了,更别说钱。但纤细有纤细的好处,阿侯的手韧性很好,适合弹钢琴。
孔先生的手比较粗大,无名指和小拇指根儿的地方有些老茧。毕竟是考古学出身,亲自发掘过不少青徐地区的墓地,大墓也有,比如徐国国君墓。但是孔先生后来并不是很活跃了,学术论文中参与了讨论的,少之又少。本科的时候,孔先生就提醒过阿侯,叫阿侯“将一些容易引起争议的问题,尽量避免或错开”。阿侯这些年也见多了,孔先生的博士论文也读过,心里想到:估计是被某些脾气大笔锋犀利的先生批评过,老孔不想惹是非,无非是不想平添一身麻烦,又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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