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底一行让他有所顿悟,在桥梁之下未必无可去处,在敛红坊连结各岛屿的桥梁中,或许也有空间安置机关密道,这么一来,敛红坊为防潮而筑高起的地基,便是不引人注目的绝佳密室。
想必那周游岛屿间的沐浴水路,即是乘载在桥梁之下串连起整个敛红坊,将这个想法再放大数百倍,说不定有人居于其中也不奇怪。
念头甫行,季晅便觉得头皮发麻,敛红坊几乎是立于整个湖面,那势态之大,确不可能是一年半载能有成就的,对比消失数十年的师叔古明画。
这或许就是白玉倾打得哑谜谜底,古明画还留于密室当中!
深夜的冷风拂身而过,硬是挤进竖起的毛孔,季晅却不觉得寒凉,这是第二次,他感到全身血液都在沸腾燃烧,足以将浸入身体的湿意蒸散干净!
回到厢房,被捆成人肉粽子的风无情被随意丢弃在地板上,底下铺着浴所的麻布,胸口匀称地起伏着。
浴所内隔着空心木板传来声响不小的交谈,听是方采寒与兮月正在享受沐浴之乐。
季晅也顾不上形迹可疑,挨着兮月厢房内的地板、墙壁就是一阵指节敲打。
除却地板实心,兮月厢房的三面墙壁皆属空心,根据回响程度的不同,还可知道其中隐藏机关的复杂程度。
面向外侧的窗台墙壁最为闷响,显示大部分管线集中于此,季晅自窗外俯瞰出去,一直向右延伸到此瓣岛屿连接广场的桥梁,那架桥高可还比一楼高过半个层级。
不行,这样的水路过不来。
突发奇想,季晅侧耳贴住厢房与浴所的隔间,细听里头迎水而来与送水而去的流声,以及当中能将湖水一打五楼高的压力来源。
“你在做什么?”
低沉的厉声自背后发散,不用回头,季晅脑海里就打印出方采寒那吃人的鄙视目光。
“欸?雨晴花花竟有这种癖好!那当初就不要拒绝共浴嘛!”
兮月的补枪彻底断绝任何解释的可能,不辩自黑。
季晅心死转过脸来,一柄飞刀从他双眼前方一厘米锐利划过,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刀身,光凭刀刃划破的气息就足以割痛双眼。
不出意料,一拳重击接上,在他最柔软的腹部炸开,挤压内脏,脑海里闪过方采寒一拳就将风无情撂晕的狠姿,还得感谢她出手轻微,只是抱头龟缩在地板,久久不能起身而已。
“也等我……解释过吧……”
“兮月帮风无情吐过水了,你接着替他净身吧。”
“我?”
“或是你想让他湿在那里烂到发霉发臭我也没意见。”
方采寒与兮月抹上凝膏,整张大脸只剩下灵活的眼珠活动,恰好是方采寒最擅长的白眼。
“还是你觉得,该让我跟兮月替他净身?”
“不,我来吧。”
卸除装容,季晅拉着麻绳绳结,举步维艰地将失去意识的风无情拖入浴所内。
他就不明白,这人被自己捆成肉粽的情况下,又该如何替他沐浴。
呆呆站在浴所面前发愣好一会儿,季晅按出热水,决定先换下自己一身脏污,稍后再来烦恼这个问题。
刚摸到腰间,却遍寻不着装着琥珀首饰的配囊,直到他把自己脱个精光也未见踪影。
怀着不可置信地态度,季晅终还是将风无情的身体摸察个遍,最后在他湿漉漉的外袍背后摸到一团鼓起,勉为其难伸手探入,里面居然是一个夹层口袋,自己的配囊安稳地藏入其中,是被抽刀客怂恿花钱买来的琥珀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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