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加油的是你。”
虽然不晓得是否合宜，但总该觉得自己得响应这份慰问。
“我能感受到你这几日的烦躁，我想着也许就是这几天吧。”
很快领略过话语背后的意有所指，方采寒立刻避开视线接触，神情饱满的瞳孔添上一笔吃人愤怒。
“啧，老月那个管事婆。”
“就算她不同我讲，看着你的状态我也能推测出来的。”
“呵呵，我的状态这么糟糕吗？”
“方采寒。”
没经过大脑反应，身体却先行截住方采寒的玉手，对眼深情。
“你还记得与我的约定？”
气氛有点微妙，两人都能闻到一股暧昧不清的情愫油然窜戏于其中，方采寒立刻折起厌恶的眉，丝毫不做掩饰。
她眼神飘忽地朝右下角摆动，季晅知道，那是个搜索记忆的细微举动。
“什么约定？”
季晅轻笑着松开方采寒的手，他可不想把这么好好一场对话搞得像《山河世间》厮守终生似得令人恶心，他与方采寒不及这层关系。
“你说过，不会强迫自己的。”
“喔，你是指这个。”
“我也好，兮月姑娘也好，哪怕是身不在此的抽刀客，我们都能作为你的助力。
你不必像那将军一样，一心求死。”
“我才没有。”
“我能读出来。”
意识到自己有些情绪上头，季晅吸足了一次换气，将脑袋里的言语好好组织过。
“我能读出你唱腔中的悲伤。
倘若让我换在你的立场，肯定也想着，将我留在敛红坊隐蔽，独自一人面对十二伏魔赴死。”
“我是这么想过……”方采寒从中拍开季晅宽大的手，抬头对视，眼神附加坚毅自信的琥珀光晖。
“不过，我可不会傻到寻死。”
“……我相信你。”
见识到方采寒的果决，季晅竟无言应对。
“时候差不多，该抓小偷了。”
方采寒拍拍双手，扬起斗志，潇洒地转身快步离去。
“啊！方采寒！”
季晅猛然忆起自己有正事要讨论，正要上前追去，却又惹得方采寒拉出好长一段距离，噤声警示。
“别靠我太近，那味道真够呛。”
季晅只得乖乖闭上嘴巴，当个下人的姿态默默跟在方采寒后头。
嘴里叨叨逼逼着明明自己以前的花名就是莫莉，为何对茉莉花香有这么大的偏见。
“莫是莫非的莫。”
这一声抱怨没逃过灵敏的耳朵，趁着还四下无人时，
方采寒给季晅说起自己花名的由来。
“白玉倾见我整日不羁，便起个名字
让我收敛寒芒，莫展锋利，是为莫利。
花名即转成草头莉，较有艺女风范。
反正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也不喜欢茉莉花。”
真难伺候。
季晅学到教训，只在心里怨想，不出声音。
那么剑桑的寓意，即是莫利无成，蔚剑成桑林。
正好对上方采寒现下时不时迸散而出的凶狠，神态一抹傲气、举止一横霸道，那锋芒确实毫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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