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雯接着又问，照你这么说，现在这个社会离婚的这么多，有类似心理问题的孩子非常多了？
陈成“哈”地一声笑了出来，说，这还用问吗？你不当老师你不知道，现在孩子的心理问题，比我们上学时多得多了，一个是离婚的多，即便不离婚，夫妻关系有问题的也很多，这是导致孩子心理问题的第一个原因；第二，现在社会，诱惑太多了。对孩子来说，游戏是最大的诱惑，另外像什么漫画呀，玄幻小说呀，其实都是诱惑，也是坑。更别说那些色情视频、黄色小说了。
杨雯问，小孩子还有接触这个的？
陈成说，你看，你又幼稚了不是？小孩子为什么接触不到？打开网页，各种小黄图都弹出来了，你以为孩子们生活在真空里？我跟你说，有一个周五下午放学，我去送队，六年级三个孩子一块走，其中一个问，明天去谁家玩？另一个回答说，去某某家，看个黄片。
杨雯瞪大眼睛，直盯着陈成，脸上的表情极其吃惊，问，真的？六年级的孩子竟然***？
陈成说，真的。我当时也很吃惊。但是想想也不奇怪。你想，现在网上的那些小黄图，哪个不是在给孩子们做性启蒙？关键咱们这个社会，又不能对小孩子搞性教育，他们当然会好奇，于是自己去寻找答案，也就顺理成章了。
杨雯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可能觉得这个话题不适合深入讨论吧，就没问出来。陈成也不想谈这个话题，于是和杨雯告别，回家去复习备考。
第二天上班，陈成打开全校的课程表，看了看自己的课表又看了看张君的课表，发现第二节课两个人都没课，于是决定到时候去找他。
到了那里，陈成把昨天的道理换了个说法，继续和张君蘑菇。张君有点烦，两个人唇枪舌剑地斗了几分钟，陈成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于是换了一幅很不耐烦的语气，说，张主任，看来在咱们学校，我是找不到这个公平公正了。这样吧，我也不让你为难，我打个市长热线吧，让市长来调查一下，我们光华小学到底还是不是***的天下，还有没有一点公平公正！
张君顿时愣了。他看了陈成一眼。陈成发现他的眼睛里闪过的是震惊、恐惧和不安。张君说，这种事你不能打市长热线啊，这是咱学校内部能够解决的。
陈成听出来了，他的声调已经降了八度。陈成说，关键是学校内部解决不了啊，张主任你说，领导评议分，你觉得我应该是全校倒数第一吗？
张君说，嗨，谁说不是呢？你虽然不太热衷名利，但是工作做得还是很不错的。要不这样吧，我请示一下沈校长，你先别打市长热线，我请示完了再找你。
陈成想，就这样吧。转念一想，不行，别叫他忽悠了。他于是换了一副威胁的口气说，如果这次不给我改，我一定要打市长热线，凭什么平白无故让我受欺负？
张君打哈哈，站起来说，怎么能受欺负呢？谁敢让你受欺负？不可能啊。我现在去找沈校长，你先回，等我电话。
陈成也不说再见，推门扬长而去。
到了中午，陈成正在吃饭，张君打来电话说，经过学校领导们研究，决定把你的那个省级课题，按照市级课题计分，这样你就成了第14名了，职称就评上了。你看这样可以吧？
张君还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和陈成说过话，这让他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一放松警惕，他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说，
谢谢张主任，就这样吧。
说完了挂了电话，他才感觉到刚才的话有问题，不应该对张君那么热情感谢的。但是没关系，只要职称评上了，就万事大吉了，热情点也没什么。
他本来想给杨雯打个电话，但是想到这时候她可能也正在吃饭，于是发了一条短信：职称评审，省级课题按照市级课题计分，第14名。
整个十二月份，股票一直在波动中上涨，虽然振幅越来越大，但是好歹是在上涨，涨得陈成都有些麻木了。但是，看网上的消息，从九月份开始的这波猛烈的单边上涨行情，整个股市里只有不到20%的人赚钱了，陈成觉得很奇怪：难道不应该是大部分人都赚钱了吗？毕竟是单边上涨的大牛市啊？再仔细想想就觉得也不奇怪：因为大部分人都习惯了炒作小盘股，谁能想到像中国建筑、银行股这种大象会起舞呢？动不动就好几只银行股涨停，这种事自从中国股市建立以来就没有过几次。所以最近很多人在网上哀叹：有一种踏空叫没买银行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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