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岳飞(下)-第9/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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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绍兴五年,飞遣梁兴等布德意,招结两河豪杰,山砦韦铨、孙谋等敛兵固堡,以待王师,李通、胡清、李宝、李兴、张恩、孙琪等举众来归。金人动息,山川险要,一时皆得其实。尽磁、相、开德、泽、潞、晋、绛、汾、隰之境,皆期日兴兵,与官军会。其所揭旗以“岳”为号,父老百姓争挽车牵牛,载糗粮以馈义军,顶盆焚香迎候者,充满道路。自燕以南,金号令不行,兀术欲签军以抗飞,河北无一人从者。乃叹曰:“自我起北方以来,未有如今日之挫衄。”金帅乌陵思谋素号桀黠,亦不能制其下,但谕之曰:“毋轻动,俟岳家军来即降。”金统制王镇、统领崔庆、将官李觊崔虎华旺等皆率所部降,以至禁卫龙虎大王下忔查千户高勇之属,皆密受飞旗榜,自北方来降。金将军韩常欲以五万众内附。飞大喜,语其下曰:“直抵黄龙府,与诸君痛饮尔!”】

    读到这里在座武将们皆是被岳飞的意气风发给感染了,至少到现在,这伪书里的大宋在岳飞传里听起来似乎还前途一片大好?曲端甚至在想怕不是岳节度打了场大的会战把身家性命全都压上结果输了,然后那边朝廷才被迫求和,乃至问罪岳飞,将他杀了?

    但他心思何等敏锐,只觉得这书中金军这兀术不过土鸡瓦狗,甚至还没他们真正打过的那个兀术能打,以岳节度的手段又怎么可能会输?而且如果真的做了败军之将,被处死,又怎么会在万俟卨的传中搞出什么“莫须有”之类的屁话来?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饶是以他向来自负的敏锐心思也觉得简直难以猜度。

    【方指日渡河,而桧欲画淮以北弃之,风台臣请班师。飞奏:“金人锐气沮丧,尽弃辎重,疾走渡河,豪杰向风,士卒用命,时不再来,机难轻失。”桧知飞志锐不可回,乃先请张俊、杨沂中等归,而后言飞孤军不可久留,乞令班师。一日奉十二金字牌,飞愤惋泣下,东向再拜曰:“十年之力,废于一旦。”飞班师,民遮马恸哭,诉曰:“我等戴香盆、运粮草以迎官军,金人悉知之。相公去,我辈无噍类矣。”飞亦悲泣,取诏示之曰:“吾不得擅留。”哭声震野,飞留五日以待其徙,从而南者如市,亟奏以汉上六郡闲田处之。】

    【方兀术弃汴去,有书生叩马曰:“太子毋走,岳少保且退矣。”兀术曰:“岳少保以五百骑破吾十万,京城日夜望其来,何谓可守?”生曰:“自古未有权臣在内,而大将能立功于外者,岳少保且不免,况欲成功乎?”兀术悟,遂留。飞既归,所得州县,旋复失之。飞力请解兵柄,不许,自庐入觐,帝问之,飞拜谢而已。】

    众人皆是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在座的大宋精英们就算再如何开动他们聪明的小脑瓜也实在理解不了此时撤军究竟意欲何为。韩世忠更是目瞪口呆:“就算这秦桧是宋奸,铁了心的做卖国贼要讨好金人的,可这官家是真疯了?大宋难道不是他赵家的江山?如何要做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但话一说完他瞥见赵玖又是无奈又是痛苦的表情,不仅顿悟了,也隐约有些后悔了。什么得到道祖警示承天之命之类的屁话,怎么可能能够彻底改变这么一个不仅心性凉薄,而且众人甚至心照不宣地觉得似乎精神或是智力都出了些问题的人呢?

    他们的官家从头至尾便根本不是那个在南京逃亡的时候还不忘搜罗浣衣娘,一路只想南逃的康王赵构!从明道宫落井后就不是了!

    那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十一年,谍报金分道渡淮,飞请合诸帅之兵破敌。兀术、韩常与龙虎大王疾驱至庐,帝趣飞应援,凡十七札。飞策金人举国南来,巢穴必虚,若长驱京、洛以捣之,彼必奔命,可坐而敝。时飞方苦寒嗽,力疾而行。又恐帝急于退敌,乃奏:“臣如捣虚,势必得利,若以为敌方在近,未暇远图,欲乞亲至蕲、黄,以议攻却。”帝得奏大喜,赐札曰:“卿苦寒疾,乃为朕行,国尔忘身,谁如卿者?”师至庐州,金兵望风而遁。飞还兵于舒以俟命,帝又赐札,以飞小心恭谨、不专进退为得体。兀术破濠州,张俊驻军黄连镇,不敢进;杨沂中遇伏而败,帝命飞救之。金人闻飞至,又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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