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刘子羽-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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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属有建策徙治夔州者,子羽叱之曰:“孺子可斩也!四川全盛,敌欲入寇久矣,直以川口有铁山、栈道之险,未敢遽窥耳。今不坚守,纵使深入,而吾僻处夔、峡,遂与关中声援不相闻,进退失计,悔将何及。今幸敌方肆掠,未逼近郡。宣司但当留驻兴州,外系关中之望,内安全蜀之心;急遣官属出关,呼召诸将,收集散亡,分布险隘,坚壁固垒,观衅而动。庶几犹或可以补前愆而赎后咎,奈何乃为此言乎?”浚然子羽言,而诸参佐无敢行者。子羽即自请奉命北出,复以单骑至秦州,召诸亡将。诸亡将闻命大喜,悉以其众来会。子羽命吴玠栅和尚原,守大散关,而分兵悉守诸险塞。金人知有备,引去。】

    曲端听到这里也是张口欲言,他其实有心承认自己当日在尧山战前,在帐中讽刺刘子羽,甚至辱及其殉国的先父的话语是有些过于刻薄了。文官出身的衙内又如何,他还是应该佩服一下刘子羽的确是个有胆识的……敢为他人所不为之事。只是话到嘴边他又实在说不出口,因为他还是觉得在书中这些人会落得这番艰难光景,还不是张枢相这个不知兵的胡乱指挥,最后输了又迁怒于人,若是自己没被杀,这里至于轮到吴大这种人来守大散关?

    但……张枢相杀自己好像也不完全是因为富平兵败,也还是因为自己卖了李彦仙,又作诗嘲讽官家?卖李彦仙的确不太对,但那种官家嘛……

    所以,说到底,还不都是那个无能的官家的问题?!

    曲端顿时觉得自己找到了一切问题的关键所在。

    这边曲端虽然自我感觉顿悟了,但这种结论到底也没那么方便就说出来和人共享,更何况他也不是感觉不到在座诸人对自己的敌意,说不定明明有道理的事情被他一说大家反而硬要觉得不妥,就姑且先藏在心里了。

    【明年,金人复聚兵来攻,再为玠所败。浚移治阆州,子羽请独留河池,调护诸将,以通内外声援,浚许之。明年,玠以秦凤经略使戍河池,王彦以金、均、房镇抚使戍金州。二镇皆饥,兴元帅臣闭籴,二镇病之。玠、彦皆愿得子羽守汉中,浚乃承制拜子羽利州路经略使兼知兴元府。(刘子羽读到这里也是忍不住咳了一声,自己在书里和现在都做了同样的官可还行)子羽至汉中,通商输粟,二镇遂安。除宝文阁直学士。】

    【是冬,金人犯金州。三年正月,王彦失守,退保石泉。子羽亟移兵守饶风岭,驰告玠。玠大惊,即越境而东,日夜驰三百里至饶风,列营拒守。金人悉力仰攻,死伤山积,更募死士,由间道自祖溪关入,绕出玠后。玠遽邀子羽去,子羽不可,而留玠同守定军山,玠难之,遂西。】

    众人听到此也都是面面相觑,不说这本书里竟然是刘子羽和吴大在关西搭档,曲端更是在心中大呼不公,你吴大不也是要搞西军那套,和刘子羽意见不合就把人家扔下不管了?大家都是西军老军头,凭什么你做得我就做不得?

    【子羽焚兴元(众人俱是一阵叹息),退守三泉县,从兵不满三百,与士卒取草牙、木甲食之,遗玠书诀别。(“……?你俩关系还有这么好?”张浚悄悄瞥了一眼刘子羽,而胡寅也是一愣,毕竟在他们现在所处的世界里,吴大可以说算是他提拔的,和张浚的人搞在一起听起来就不怎么让人高兴。)玠时在仙人关,其爱将杨政大呼军门曰:“节使不可负刘待制,不然,政辈亦舍节使去矣。”(韩世忠闻言差点被嘴里的炒栗给噎住,然而在胡寅警告的眼神下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而吴玠的脸色也是有些僵硬,至于原因,在场的人也只有他们三人还有躲在屏风后面的赵玖清楚,但……很明显这种事情他们不能说给其他人听。而张浚看见他们三人之间各种打眼色,也只当是关西那边的一些琐事,心想吴大的这个手下还真有点意思?居然能看出来吴大其实并不是完全不想救刘子羽,更大可能性是出于全局考虑实在不好找出兵借口,他这么一闹,顿时就给吴大递了个梯子。可话又说回来,为什么刘子羽和吴大在这本书里关系这么好啊……)玠乃间道会子羽,子羽留玠共守三泉。玠曰:“关外蜀之门户,不可轻弃。”复往守仙人关。子羽以潭毒山形斗拔,其上宽平有水,乃筑壁垒,十六日而成。金人已至,距营十数里。子羽据胡床,坐于垒口。诸将泣告曰:“此非待制坐处。”子羽曰:“子羽今日死于此。”敌寻亦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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