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凤凰: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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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们这种传承似的家族,成人礼的舞表示了舞者日后的志向。三首曲子里第一曲为自选曲目,邀朋友助阵,场面越大越好,就像栀子云音选了校庆的舞台作为成人礼的开篇。第二曲是家族曲,代表了家族的传承,如栀子家的《陌上栀子》。第三曲没有规定,跳的是志向,《萤火之森》跳的就是自由。三首曲子一般没有先后之分,一场成人礼一般持续三天,然后是生日宴会。

 “承你吉言。”栀子云音见到幸村精市正往这边走,停下了脚步,“公主你也该开始考虑你的成人礼了。”

 “还有一年呢…”鸾和垂眸,嘴里嘟囔两句。

 “不早了我十六岁就开始准备了而且你是特殊的。”栀子云音笑笑,转身正对他,认真开口:“公主若能为你洗礼将是我们这一辈的荣幸。”

 “而且…而且我想为你洗礼嘛!”

 突如其来的猛女撒娇让鸾和呆滞了一下,本来凝重的气氛全然打断。见他的表情没再那么严肃,栀子云音的表情也软和下来,向走来的幸村精市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先离开了。

 幸村精市也点头微笑,拍了拍鸾和的肩膀,拐着他往家走去:“怎么了,刚刚看你们的表情那么严肃…吵架了?”

 “没有。”鸾和回过神,嘴角不自觉带上轻松的笑,眉眼弯弯,“云音要进行成人礼了。”

 “嗯,队里有人收到了邀请,我也会去。”幸村精市没有多问,接过鸾和手里的电脑跟着转移话题:“听说东京那边迹部、手冢他们也收到了邀请,似乎要趁这个机会定下什么大家族子弟的成人礼日期,你要一起来吗?”

 “我有安排。”鸾和摇头,“那些大家族打算一起进行成人礼宴会吗?”

 “似乎是这样。只是我想不到哪个日子会有这样的殊荣。”幸村摸摸下巴,“不过说起来还得谢谢你,不然可以想象网球部被戏剧社各种折腾的样子。”

 时间在过去。第二天,在看见了某个意料之中的人后,鸾和躲进了控制室。

 校庆就是校庆,每一个节目都很有意思。作为交换生来的三个二年级生演的哑剧也很有特点。想到这儿,他连上了电脑,叮嘱了身边的灯光师一句。下个节目就是《百鸟朝凤》了。

 “看过了青学来的交换生的节目,大家一定和我一样,也觉得很有意思。可是交换生有四人,少的那一位在哪呢?”主持人一指方向,“答案是,控制室!”

 “没错,下一个舞蹈社的节目,就将由他来控制,听说他还是一位很严苛的编导。”另一位主持人接道,在说小道消息时还装模作样地悄悄捂了捂嘴,“话说这个节目我也很好奇欸,彩排的时候甚至还清了场 看来是很厉害的节目!”

 “这个嘛,我比你知道的稍微多那么一点。”第一位主持人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听说这个《百鸟朝凤》仅在五年前的皇家剧院演出过一次,在艺术界造成了巨大的轰动,被誉为空舞的开端。可惜,后面因为主演的缺失而无法让民众一睹为快。而今天,我们将有幸欣赏由舞蹈社带来的简化版的《百鸟朝凤》!”

 “哇,听你这么介绍,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也是。那么接下来,舞台交给栀子云音等同学以及灯光师——青学交换生千叶鸾和!”

 鸾和早已戴上了眼镜,当看见前排一个回头的身影后露出一个示威般的笑,关上了所有的灯。

 他只是不想让他来打扰他快乐而满足的生活,并不是害怕让他知道自己在这里。他要告诉所有人,栀子云音不是没有够分量的朋友,她有千叶鸾和为她洗礼。

 短暂而漫长的二十秒黑暗在一点一点被撕开,露出的日芒所照亮的不是人们所想的美景,而是一片废墟。一位位难民挣扎着向天伸出手,迎来了太阳,却没有迎来希望。清脆的鸟鸣响起,却不像歌唱更像祈祷。

 被四面八方的鸟鸣声所吸引,观众们下意识抬头,却发现不知何时空中满是鸟雀。有猛禽也有弱雀,仔细看去,有的身上羽毛凌乱,有的身上带着伤口,它们从各处汇聚在一起,向台上掠去。

 观众们看着这一幕,呆呆地说不出话。有人伸手去触碰,意识到了这是光影。

 鸟群在台上集中,一个个飞行技巧点亮了空间。七只鸟儿落在地上,盘旋着在光影交错间化成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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