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嚣去沂王府,而史弥远则轻车简从带着殿帅夏震进入大内皇宫福宁殿。
金黄的帷帐,金黄的被褥,金黄的枕头,金黄的便衣庆元皇帝戴着金黄抹额躺在病榻上。
“皇上可好些了?”史弥远在外间问御医。
“好些了,不咳嗽了,虽然身体虚弱,但是神志清楚。”
“皇上多日未上朝,朝臣群龙无首,朝纲几有混乱之象。皇上应该早日康复才是。”史弥远从身边拿出一袋金丹,“素问皇上喜食丹药,我专门请方士炼了药丸。方士说,须一次服下,才能痊愈。”
“这恐怕不妥。微臣给皇上服用中药,精心调养了多日,才有所好转。以前吃丹药的时候,病情有增无减,依微臣之见……”
“嗯?”史弥远的三角眼瞪着御医,“炼丹的太上老君庙是皇上钦定的,方士也是钦定。你不会觉得你是御医就妒贤嫉能了吧?”
“小的不敢。”
“把丹药一次给皇上服下,不得有误!”史弥远强令大内侍卫统领带着御医到皇上的病榻前喂药。
半个时辰过后,御医带着哭腔跑出来,“皇上暴毙了!”
“哭什么?闭嘴!”史弥远对侍卫统领说,“皇上驾崩,需要马上确立新皇。现在马上封锁消息,请太子入宫。”
“是,大人!”侍卫统领忠心耿耿。
史弥远对夏震说,让莫嚣带着赵贵诚过来,要静悄悄,不要惊了太子赵竑。
不多时,蒙的严严实实的马车上下来莫嚣和赵贵诚,见了史弥远行跪拜礼。
“不必多礼,贵诚啊,一会儿皇后来了,我们就举行登基仪式。莫嚣你去叫杨谷、杨石两个浑小子过来。”
“是,相父。”莫嚣早就心知肚明这杨谷、杨石虽是杨皇后的兄弟,却早已被史弥远收买。
莫嚣把他们两个从被窝里揪出来,两个人到了皇宫见了史弥远还迷迷瞪瞪。
“大人夜半三更叫我俩来有何事?”
“庆元皇帝驾崩了,需要确立新皇。皇上留下遗诏,立沂王赵贵诚为太子,即日登基。”史弥远不慌不忙。
“这……”兄弟俩趴在地上,对望一眼,叩头道,“愿效犬马之劳!”
“你们俩去请皇后过来,让她见新太子。快去!”史弥远厉声道。
“好好好。”兄弟俩飞窜出福宁殿。
不一会儿,兄弟俩窜到仁明殿,见了皇后就传话让过去。
“不行!太子赵竑总有千般不是,也是先皇亲自册立的太子,岂能说废就废。”杨皇后怒气冲冲。
“嗯,好,我们这就去转告史弥远。”兄弟俩一路飞跑,跑到福宁殿。
“再去!”史弥远态度强硬,“新太子是赵贵诚,这是先皇遗诏。”
“是!”兄弟俩又飞跑进仁明殿。
“我不同意!”杨皇后敲着龙头拐杖。
兄弟俩又飞跑进福宁殿,“请史大人三思。”
“先皇遗诏,谁敢不从?回去,务必请皇后前来见新太子。”史弥远丝毫不退让。
可是,杨皇后纵然再不喜欢赵竑,但是小吴妃是她的人,再者,赵竑耿直率真不媚俗剑指佞臣,也是其他皇子没有的。因此,杨皇后被请了六次,就是纹丝不动。
到第七次的时候,兄弟俩往返得腿快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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