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十天比赛属于全国海选,各州代表参赛,最后选出积分排名靠前的11人进入国家队,再与各国使者队进行三轮比拼。活动持续一月有余。
林枫代表扬州队头号球首进入场地,与之对抗的是莘州队。
莘州是水芙蓉的老家,起初,林枫还以为能碰到大舅子,不过,看队员没有。仔细想一想,那小子体格根本不行,除了脾气暴躁爱斗鸡走马,几乎一无是处。
观众席上彩旗飘飘,大幅横标语都是“莘州莘州你最行”,明晃晃的啦啦队标语晃得似乎真的得了冠军。
林枫瞟了一眼莘州观众席位,没有发现水芙蓉的身影,内心有些淡淡的失落。
“林枫,加油!”赵祁祁的声音穿越人群,落到耳际。
林枫脚下踩着蹴鞠,等待裁判员一声哨响。
看台上最尊贵位置的包厢里,水芙蓉蒙了纱罩,静静观战。她不想让他看见她,不想影响任何人的心情。
林枫踢蹴鞠的时候,最激动的不是她。水芙蓉听到低一声高一声的尖叫,她的心几乎要碎掉。
拜托你能不能小声一点,知道你是爱他到骨子里,但是不要在公众场合这么张扬好不好?
开幕式张灯结彩,皇帝亲临,宣布开始。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舞狮助兴,皇家威仪八面威风。
开幕式后,皇帝、皇后、朝廷重臣依次离场,剩下观看的只有小吴妃和赵祁祁。
小吴妃见到赵祁祁兴奋异常的样子,乐得合不拢嘴。
水芙蓉用纱罩层层包裹着自己,不漏声色。
“天不热,捂这么严。”有人撩起她的面纱。
水芙蓉愠怒地看了一眼,发现是莫嚣,责问道:“你不踢蹴鞠?”
“我是下午场。”莫嚣用手指按了按她的下唇,笑道,“打扮得如此艳丽,真乃尤物。”
“不是你帮我选的衣服?”水芙蓉发觉自己好像并不反感他的调戏,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啊,我就喜欢你穿得艳压群芳。”莫嚣盯着场上奔跑的健将,评点,“莘州队真是一群废物,这一场被扬州队压死了,零比八,真是笨蛋到家!”
水芙蓉又把纱罩蒙上,遮住脸。她不懂蹴鞠,但是能看出林枫踢得精彩,八个球有七个是他踢进去的,还有一个是他助攻的。
“好小子!不错啊!”莫嚣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水芙蓉听不得赵祁祁高叫,捂住了耳朵。
莫嚣把她的手放下来,笑道:“你们莘州队的,你不喊加油?”没等水芙蓉回答,他又自言自语道,“旧情难忘,你曾经的情郎。”
“你胡说什么?你再胡言乱语,我就不理你了。”水芙蓉板起脸。
“被我说中了是吧?”莫嚣审视了她一刻,他的目光几乎从未离开过她,但是她几乎从来不看他。记得在莘州包厢看戏的时候,也是这样。她从头到尾一直沉浸在戏文里,一丝一毫的目光也没有分享给他。她在看戏,他在看她。他们都甘之若饴。
水芙蓉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枫的身影出神,她想起了很多往事,非常美好的往事。突然,她腮边的头发被拽了一下,“怎么剪这么短?”
水芙蓉拿开莫嚣的手,“我乐意,你管不着。”
“我不管谁管?看这话说的多外道。”莫嚣贴近她的耳际,轻声道,“你想让我赢还是他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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