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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修年难以言喻的看着,真·重新展开笑顏的虞鳶,握着的手,默默松开了。
他哥给他找来的那些医学专家,也不敢给出这么精確的时间,他这是该信呢?
还是不该信呢?
突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不过。
垂下的眸底划过一抹落寞,如果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药剂,他……还能活多久?
纪修年抬头,玩笑似的道:“能救吗?”
虞鳶扬着脣,下意识就想夸自己:“那必须——”能字刚要出口,又卡住了。
艹!
仔细想想,她上一世,要么住监狱,要么被派去出个任务,杀个人。
確实没正儿八经的救过人。
顶多在她后几年,能看见食物上的阴阳之气后,发现那些狱友们,有个头疼脑热,喫两顿饭就好了。
再严重的试手机会,那也轮不到她一个管饭的了。
她挠挠头,干咳道:“咳!不好说,我就会个药膳,我先试试。”
纪修年並没在意,余光瞥见搭回自己手腕上的指尖,掌心动了动,到底忍不住又牵了回去。
啪!
刚一碰上,大手直接被打掉了。
虞鳶不满道:“你別老打扰我,我得再看看。”
桃花眼中有黯然一闪而过。
他掀了掀眼眸,凝视着她,动了动脣,还是想问:“如果我几年后,真死了,你会嫌弃我吗?”
虞鳶疑惑抬头:“我嫌弃你干嘛?早死晚死都是死,众生平等,说不定谁明天就出意外了。”
“……”
纪修年抿着脣,静默了。
总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他怎么就忘了,在虞鳶的早死观念裏,能活过明天的人都厉害,心裏莫名松了一口气。
他松了一口气,虞鳶却松不了了。
她眉头越蹙越紧。
奇怪。
纪修年除了器官衰竭,不像年轻人该有的以外,自己却摸不出任何病因,就好像天生这样。
是发烧时,体质特殊,天赋异稟?
还是纪修狗这辈子,其他气运太好,全都是拿寿命换来的?
虞鳶都开始整玄学了。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爲什么会重生,而且这一世的近况明显比上一世好多了。
臥槽!
虽然是她凭本事过好的,但按能量守恒,该不会也要扣她寿命吧?
虞鳶越想越脑洞大开,连连摇头打住,赶紧问道:“你上次还没回我,你以前受过严重创伤,或者严重感染之类吗?”
纪修年脣角噙着淡淡的笑:“没有。”
虞鳶看向莫名其妙高兴的人:“真没有?”
纪修年顿了一下,无力的倚靠在牀头,挺乖的问:“被猫科动物抓伤过一爪子,算吗?”
虞鳶翻了个白眼,一副你怕不是在逗我的样子:“算了,我先试试,等你不烧了,我再把脉一次看看。”
“不过得说好,药膳的钱还是得从你那扣,还有问诊费、服务费、加工费……等我以后有钱了再请你喫饭……”
小嘴儿叭叭叭的声音,听久了,竟也觉得格外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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