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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鳶领着大黑狗,走了两步,转头,就见纪修年还站在猪圈边:“你瞅他干什么?你也想下去踩两脚?”
踩两脚……
纪修年面部微抽了一下,他虽然是没有洁癖,但不代表,他想进猪圈玩一圈。
他单手抄兜,说的文艺:“大半夜碰见了也是缘分,想跟他说两句话。”
说话?
说什么话?
遗言吗?
虞鳶疑惑。
许是听见了另一人的声音,许是又缓过了一点气,徐方泽从猪粪裏抬起头。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视线一看见上方的纪修年,就跟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
徐方泽拼命的往上伸着手,原本溃散的眼裏更是迸射出报復的光:“是、是虞鳶,她想杀人……”
纪修年瞥了眼在那边拼命摇头的女人,彷彿没听见这话。
他轻轻弯腰,嗓音优雅又凉薄:“她想不想杀人,我不知道,你胆子倒是挺大。”
“这节目是我参与的,谁要是敢乱来,让这节目播不成,我就封了谁。”
这话真不是隨便说的。
曾经纪修年刚出道时,同公司有个不长眼的艺人,觉得自己被抢了资源,找上门想仗势欺人。
结果第二天就真被雪藏了。
但,能直接封了徐方泽……
虞鳶咂摸着下巴,看来纪修年背后的金主,背景不小啊?
不过,纪修年这病弱的样子,按上一世,参加一个节目,少一个节目的短命轨跡。
这要是谁敢让他花时间参加的综艺,没播成,白瞎了时间,那是该封!
她想着想着,一抬头就看见说完话,走过来的纪修年。
纪修年看她一眼,刚要伸手。
“我懂!”
虞鳶已经先一步反应过来,在口袋裏掏了掏,一根棒棒糖直接塞到了纪修年的掌心上。
纪修年:?
虞鳶拍着手,信心满满:“保密的好处对吧?看看,这回没忘记吧!”
纪修年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棒棒糖,眼神古怪:“这不是都被节目组收走了?”
都住在砖瓦房二楼,节目组那么大阵仗,他就是想不听见都难。
虞鳶轻咳一声,眼神飘忽:“是、是收走了啊,但可能,也许,它漏了几根?”
纪修年压根不信,余光从她头顶的一片树叶上,慢慢落在了她的口袋上。
虞鳶护食的一把捂住:“没有了!真没有了!我只剩五根了,再给你,我就没得吃了!”
他原本也没打算要。
纪修年嚥下这话,把玩着手中的棒棒糖,边走边问:“你这么喜欢喫棒棒糖?”
“那倒不是。”
虞鳶眼馋地盯了一下,撇开头,隨口道:“主要是习惯了,嘴裏偶尔不嚼点东西不舒服。”
“这不只藏了棒棒糖么……”
上一世,她爲了戒毒,进监狱的第一年可没少受罪,毒是戒掉了。
倒也养成了喫零食的习惯。
就像吸菸的人,在戒菸时期,烟癮犯了,总会找点东西嚼嚼,分散分散注意力。
等到戒菸结束,也同样养成了喫小零食的习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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