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抬头看着陆鸣，又看了一眼躲在不远处的赵洁，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哎，这里的事，要从我们小时候说起了……」
陶月和陶雪的爷爷奶奶曾经被国家派去南非进行援助，当时索性在那边安了家，她们两姐妹也是在那边出生的，并在十五岁的时候才回国。
在她们小的时候，见过一些关于那边当地巫术和祭祀之类的活动。
也在一次的祭祀之中，认识了一个很厉害的老婆婆。
那个老婆婆看他们可爱，就教给了她们一些很基础的巫术。
可没想到的是，她们两姐妹在这方面居然极有天分，尤其是陶月，在十多岁的时候就能借助一些特定的地理环境和物品，制造出以假乱真的幻境。
他们的父母知道此事后，非常害怕，刚好当地的工作也基本完成，便又带着家人回了国。
原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姐妹俩像普通孩子那样正常长大，可没想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陶月还好，只是偶尔弄个小幻境，来捉弄一下别人，在被父母警告之后，便很少再使用了。
可作为妹妹的陶雪，却瞒着所有人去钻研了巫毒咒术。
有一次差点害得同班同学受伤，在学校和同学家人的追究之下，陶雪被学校开除。
她们的父母也非常生气，便将陶雪关在了家里，不允许她再出门。
但陶月心疼妹妹，还是偷偷地将陶雪放了出去。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陶雪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去。
后来，陶月按部就班地考上了大学，并在学校里认识了李思奇。
二人心生情愫，恋爱两年多，在毕业之后就结了婚。
没成想，就在陶月以为后半辈子可以和爱人安安稳稳相濡以沫到老的时候，失踪多年的妹妹陶雪回来了。
重新归来的陶雪不仅在性格方面变得更加嚣张跋扈，而且她的巫毒咒术也更加炉火纯青。
这种风骚又强大的模样，一下子就吸引了李思奇的心。
他们在偷情半年后，被陶月发现，非但没有任何悔过，甚至直接将陶月除掉了。
「都怪我，小的时候心疼她，把什么好的东西都留给她，把她惯出了这样的性格，一切喜欢的东西都要得到……」
说到这里，陶月满脸痛苦，眼角流下两行血泪。
陆鸣听着，除了叹息之外，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这种事情在外人看来是悲剧，但的确是他们家人多年来自己酿成的结果。
「那后来呢？陶雪又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
陶月默默地摇摇头。
「不知道？！」
陆鸣一直以为陶雪是被死后的陶月一怒之下杀掉的。
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个样子。
陶月擦擦眼泪，苦笑一声，「我刚死掉的时候的确非常生气，可却依然舍不得离开，就一直躲在这里，我每天都看着他们两个人恩爱的模样，生气也慢慢地变成了难过……就算是他害死了我，可我还爱他……我是不是特别傻？」
「是有点。」
陆鸣耿直地点了点头。
现在他终于明白，之前系统显示的这个场景之中的BOSS情鬼，指的应该就是陶月。
只不过和他想象之中，那种因爱生恨的恐怖厉鬼不同，陶月这种顶多算个恋爱脑……
「如果不是你杀了陶雪，难道是李思奇……」
「不可能，他很善良，不可能杀人的！」
陆鸣还未说完，就被陶月焦急地打断了。
呃，善良？
陆鸣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现在他已经有十足的把握，确定李思奇就是害死星星儿童艺术馆那些孩子们的凶手。
可他也知道，只要没把证据拿出来，就一定说服不了这个恋爱脑。
他索性也就不尝试了。
「好吧，那不说你们，陶月，你有没有看到是谁杀了她？」
陆鸣说着，指了指躲在角落里的赵洁。
「她，是他的新女朋友……」
陶月喃喃自语，眼中还带着些许落寞。
思考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是思奇杀了她，我看到了……思奇他确实不应该，他想要和妹妹在一起，杀了我就算了，居然又杀了一个爱着他的人。
陆鸣听到这些话，心中再一次感叹，这个恋爱脑可能真的没救了。
恋爱脑就应该纳入重大疾病的范畴……
「陶雪死掉之后，很快就发现了我，她也以为是我杀了她，所以终日缠着我，要我魂飞魄散，我没有办法，就在她的巫毒娃娃上面做了手脚，将她关进了幻境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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