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归远很是不悦,较起劲儿来:“依槿王殿下所言,慕王身为王爷、皇子,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不能保全,他这一生的奋斗还有什么意义?士兵们保家卫国的目的,不就是要保护自己的亲人,不受外敌的侵害吗?”
吴归远是个武将,他这一番话激起了在场武将心中的愤慨。
他们在前方抛头颅洒热血,不就是为了给后方一片安定,让自己的妻儿老小得以平安的生活。
可事情累及自己的未婚妻,难不成江慕云要坐视不理?到头来谁又看得起他这个背信弃义的人?
“吴都尉不要动气,且听我说完。”
相比之下,江槿云倒是十分淡定。
他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人,把自己的心思藏的很深,再加之江慕云也远离盛京,他便更能沉得下心来。
“父皇,没有向上呈报,就贸然进攻,万一北燕那边,有充分的准备,诱五哥进攻呢?到时候北燕擒获五哥,从边境冲开一个口子,搅得南越不得安生,这又当如何?”
江槿云义正言辞,铿锵有力:“军纪严明的用处,就在于避免那些十之三四败退的可能,若是父皇肯定了五哥,下回五哥依旧凭心而行,随意冒进,可谁又能保证,下一次也会有这样侥幸的事情发生呢?”
是了,江槿云把江慕云深思熟虑过后的胜利,定性为侥幸。
江慕云又怎么会侥幸呢?
在王答力要举办比武大会的时候,江慕云就已经派了樊南,前去漠城散布消息,否则隔着十万八千里,萧澈又怎么会赶过来及时制止?
若非早就看出王答力不敢攻打、偷偷提了一万兵前来撑场,江慕云会拿虎啸营的存亡做赌注?
可是让江槿云这样颠倒是非的一说,好像江慕云为了儿女情长,就能罔顾军纪一样!
吴归远气得没话说,季铭礼也没法说,因为他们看出来,皇上再次动摇了。
从前对江慕云的疑心,又全数回来了。
见状,张清古也沉下声音,旁敲侧击着:“皇上,慕王忠心于南越,可毕竟年轻,手握重兵,万一遭到奸人蛊惑,到时候也晚了……老臣的意思是,现在慕王手上的兵马去镇守边境,已经绰绰有余,远在后蜀边境的云将军,他手上也不过就是这些兵马,足够了。”
江槿云带了个头,那些臣子一个个苦心劝诫着。
而今朝堂之上,敢明着支持江慕云的也就剩下季铭礼和吴归远等人了,可他们这几张嘴怎么拼得过这么多人?
这些人越说,之前怀疑江慕云想篡位的那种感觉又阵阵袭来,让皇上心中的天平早就偏得不像样子。
斟酌再三,皇上垂眸望着桌案,沉声道:“槿云说的在理,现在还不是危急存亡之际,慕云手上现有的兵力,也需要他好好训练才行,派太多的兵马过去,只怕他一只手抓不过来。”
“皇上……”吴归远拱手,还想说什么,季铭礼给他使了眼色,便也不敢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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