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解,独眼,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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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屈风歌,双手只有八指。倒是让书格想起从前的自己。

再看他那剑,柄与剑身之间,剑格部位毫无装饰,却留有三个圆孔。

他食、中、无名三指,恰好伸入那三孔。三指弹拨,拇指勾动,如撩弦抚奏,剑格与剑柄处轻轻震动。而那细柔的剑尖,却荡出大幅度的剑网剑花,整套剑法剑势,分外诡异辛辣。

而那屈施慈的大剑,剑柄分二,整把大剑呈h形。双手握双柄,还能因高抵错位,借用杠杆之势,更添砍、劈、扫之力道。

圆儿的分配本是合理,却忽略了对方二人是长期伙同作案。柔剑刁钻,封敌进退路。大剑捭阖,裹威劲直截。二人互补,配合显然高出圆儿与棠流流一大截。

书格看着己方二人吃亏,也是焦急如焚。但他最担心的事倒没发生,因为一番观战,这药道的屈氏兄弟不过掀河。也就是说若能与圆儿甚至流流合力一击得手,应至少能打得对方其中一个“回城暂歇”。

他思忖一下,便扬声喊问:“嗷嗷,偶喇?(圆儿!我来!)”

书格一惊,双手一摸,才发现自己的嘴巴已经肿得像俩蒸熟粘一起的火腿肠。慌张想了想,知是从棠流流那沾来的毒发作了。

他这怪异一声,倒是让圆儿好奇、担忧、回眸。

“别分心!”棠流流怒吼警戒。

可还是晚了。圆儿的枪被对方大剑一挑,疾飞而出,远远落到书格身后。

同时,一道弧光锐利冷峻,已袭至圆儿面前。

书格自是以慢镜头看着,急得想奔过去。

只见金质华光一闪——【翦辟(音:屁)】!

棠流流左手,多了一把怪异的兵器——如爪似钳,一咬合,便钳制住了那柔剑寒光,护了圆儿。

只见那兵器的爪型外壳上镌着花,钳嘴处利着牙,吹影镂尘,裹挟着典厚与劲锐。屈风歌笑眯眯的眼眯得更细更小,是又惊异了。

同时流流右手【抄命】一拳,打在屈风歌腹部,将其击开。尽管又惊又吃了一击,屈风歌也没松剑。剑随人去,在流流的翦辟钳制中,抽擦出一道火星。

她此时也乱了发丝,且湿了汗,屡屡束束散落着,有些凌乱。她却没躲闪这火花,任其溅到脸上、发上,眼都不眨,显得格外冷峻、肃杀、清丽。

书格一声“呜!(好!)”拼命吼着。为得救的圆儿,为流流的操作,也为她那【翦辟】。赞叹这不愧是天才优待啊!俩烽火流金铸的兵。

但书格也知,这两名药道杀手只要合力,仍是略高于圆儿流流。他赶紧回身去拿圆儿那掉落的枪,想扔回去。

就此时,那边没有惊讶的交谈废话,柔剑大剑又再次展开合作,袭向圆儿流流。书格显然是赶不及的,他背对战圈,实也不知。他现在唯一知道的便是,圆儿不能少了兵器。他便盯着那枪,身体却已慢于视力许多许多的速度冲去。

只是越急越乱,这旧道上的乱石,终究是让人恼。书格脚一崴,被绊倒摔了个马趴,人离枪只有数步。

一只手,拔起了圆儿的银枪。

不是书格。

书格视线移动,随枪至手,再至人,瞧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披着斗篷。这身影倒很像老板,但那日光投下的剪影,却见不着那不修篇幅的轮廓。而且,这人目光如炬,即便逆光,眼中仍亮,与老板那常有的倦滞眼神截然不同。但这人为何只有一边目光?

来人提枪一跃,

已是进了那边战圈。书格这倒是及时跟上了回头。才知那边险境。

那人跃空而落,气劲贯通枪杆,抡砸而下。屈风歌的剑网已如实质,一遇着这枪尖枪杆浑然落下,竟被震碎成片,化作无形。枪势再下,枪尖直切向风歌眉心!

幸而屈施慈大剑横空而来,人拦在前,刀架眉上,迎挡了这一枪。

锋锐的枪头与那浑厚的大剑一触,屈施慈身形一坠,地上裂出两道坑陷,双腿已扎没进去。同时他的七窍迸出血来。

“药道,真不如三棘陡。”那人冷哼了句。

说罢,他手上一抽一抖一送,银枪飞射疾出,扎在后头的屈风歌右肩上。这击这枪带着旋劲儿,绞扯着其右边衣衫,碎裂拧结,最终随枪杆贯通肉身,飞钉在远处树上。本是棕黑油亮的枪杆,黏缠着红色的碎布、血痕与肉屑。

屈施慈手仍紧握着那大剑,腿仍陷在土中。人却是颓然跌坐在地,任那大剑被紧握着压在身上,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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