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住在这里吗？”
“假如老大同意那当然可以，”莫雨说，“不过不用着急见他，你还有时间洗个澡换套衣服。”
“能再解释一遍鬣狗帮是做什么的吗？”
“鬣狗帮是罗岚老大领导的拾荒者组织，他是最早把我们组织起来的人。“莫雨笑着走到门前，边输入密码边向洛雷解释，“住在这里的都是些边缘人，以在垃圾场捡垃圾为生，虽然比不上新城的阔佬，但捡垃圾这门生意可不是什么低贱的活儿，反而挣得很多。如果不是老大帮忙我早就死了。“
“听起来他是个大好人。你也是，你救了我的命。”洛雷看着莫雨的双眼，或者说是一只人眼一只义眼说。
“好像的确是这样。”
莫雨好像听到这里略微沉默了一下，最后露出一个类似苦笑的笑容，没有多说什么。他默默拿出房卡打开一扇门，里面散落着许多东西，但是没有陈腐发霉的气息，似乎这里的住户才离开不久。
“你先进去洗漱，可以慢慢来，换洗的衣物已经放在里面了，我们身材接近，应该穿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洛雷走进房间，随着两人走入，客厅里亮起柔和的白色灯光。房间里干净整洁，一条粉色的沙发放在正中央，前面一道淡蓝色的身影正在播报新闻。
“新城的东区又发生了一起帮派火并，发生火并的是狂犬和铁拳，起因仍然是即将来临的——”
洛雷走上去，伸出手触摸那些动态的画面，但是手却从中穿过，仿佛那里空无一物。
“全息影像。”洛雷喃喃自语。这个词从他的脑海深处蹦出来。
“你说对了。这就是全息节目，看来你也并不是忘得一干二净。”莫雨笑着从旁边走过去，伸出手指向旁边的一道门。
“左边的门是淋浴间。”莫雨说，“我们的身材相仿，我去给你拿套衣服。”
洛雷穿过客厅，走进淋浴间，脱下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给他换上的背心和运动裤。他自然地拧开旋钮，热水从花洒上流淌下来，冲过洛雷的脸。
他侧过身，看见旁边的镜子上映出自己的身影。
这是洛雷醒来后第一次从玻璃上细细打量自己的身体。
一头黑色的头发在水中湿漉漉地耷拉下来，水滑过还算英俊的脸庞，沿着他修长紧实的身上流下，运动员般的肌肉像是大理石雕刻品般完美。他昂起头，看到脖颈上有一个指甲大小的凹槽，他想起昏迷前那些人说的身份芯片，大概这里就是插槽，但是现在上面空空如也。他摸着脖子上的插槽，只是有一点粗糙的手感，并没有任何的异物感，仿佛像是他身子的一部分。
热水与镜子让他更加清醒，但也更加疑惑。
他的记忆混乱似乎并不只是一时醒来的糊涂，而是笼罩着某种薄雾，让他始终阻隔着他抓住近在咫尺的记忆。这种挣扎引来了一阵头痛，在一阵坚持后，洛雷决定先放置下不必要的痛苦，专注于眼前，享受热水从耳畔冲过的一刻。当他不再试图回想，那种头脑撕裂般的痛苦又逐渐消散了。
洛雷洗完澡后，发现莫雨已经将衣服整齐叠好放在浴室门口。
洛雷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如莫雨所说，他们的身材相近，衣服很合身。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运动裤将他衬托地格外精神。他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已经恢复到了正常人的样子，但是他的脸色依旧很差，不过除了一些已经愈合的擦伤外，非常幸运没有在垃圾场受更严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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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老大同意那当然可以，”莫雨说，“不过不用着急见他，你还有时间洗个澡换套衣服。”
“能再解释一遍鬣狗帮是做什么的吗？”
“鬣狗帮是罗岚老大领导的拾荒者组织，他是最早把我们组织起来的人。“莫雨笑着走到门前，边输入密码边向洛雷解释，“住在这里的都是些边缘人，以在垃圾场捡垃圾为生，虽然比不上新城的阔佬，但捡垃圾这门生意可不是什么低贱的活儿，反而挣得很多。如果不是老大帮忙我早就死了。“
“听起来他是个大好人。你也是，你救了我的命。”洛雷看着莫雨的双眼，或者说是一只人眼一只义眼说。
“好像的确是这样。”
莫雨好像听到这里略微沉默了一下，最后露出一个类似苦笑的笑容，没有多说什么。他默默拿出房卡打开一扇门，里面散落着许多东西，但是没有陈腐发霉的气息，似乎这里的住户才离开不久。
“你先进去洗漱，可以慢慢来，换洗的衣物已经放在里面了，我们身材接近，应该穿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洛雷走进房间，随着两人走入，客厅里亮起柔和的白色灯光。房间里干净整洁，一条粉色的沙发放在正中央，前面一道淡蓝色的身影正在播报新闻。
“新城的东区又发生了一起帮派火并，发生火并的是狂犬和铁拳，起因仍然是即将来临的——”
洛雷走上去，伸出手触摸那些动态的画面，但是手却从中穿过，仿佛那里空无一物。
“全息影像。”洛雷喃喃自语。这个词从他的脑海深处蹦出来。
“你说对了。这就是全息节目，看来你也并不是忘得一干二净。”莫雨笑着从旁边走过去，伸出手指向旁边的一道门。
“左边的门是淋浴间。”莫雨说，“我们的身材相仿，我去给你拿套衣服。”
洛雷穿过客厅，走进淋浴间，脱下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给他换上的背心和运动裤。他自然地拧开旋钮，热水从花洒上流淌下来，冲过洛雷的脸。
他侧过身，看见旁边的镜子上映出自己的身影。
这是洛雷醒来后第一次从玻璃上细细打量自己的身体。
一头黑色的头发在水中湿漉漉地耷拉下来，水滑过还算英俊的脸庞，沿着他修长紧实的身上流下，运动员般的肌肉像是大理石雕刻品般完美。他昂起头，看到脖颈上有一个指甲大小的凹槽，他想起昏迷前那些人说的身份芯片，大概这里就是插槽，但是现在上面空空如也。他摸着脖子上的插槽，只是有一点粗糙的手感，并没有任何的异物感，仿佛像是他身子的一部分。
热水与镜子让他更加清醒，但也更加疑惑。
他的记忆混乱似乎并不只是一时醒来的糊涂，而是笼罩着某种薄雾，让他始终阻隔着他抓住近在咫尺的记忆。这种挣扎引来了一阵头痛，在一阵坚持后，洛雷决定先放置下不必要的痛苦，专注于眼前，享受热水从耳畔冲过的一刻。当他不再试图回想，那种头脑撕裂般的痛苦又逐渐消散了。
洛雷洗完澡后，发现莫雨已经将衣服整齐叠好放在浴室门口。
洛雷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如莫雨所说，他们的身材相近，衣服很合身。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运动裤将他衬托地格外精神。他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已经恢复到了正常人的样子，但是他的脸色依旧很差，不过除了一些已经愈合的擦伤外，非常幸运没有在垃圾场受更严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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