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了些什么？副警长说你在里面跟她单独谈了很久。”
烟草独特的气味弥漫了小小的通道，带来了主人的问候。
副警长指的是伊文思，不知何时劳埃德已经等在了看守室门外，看来瑟雷斯已经暂时放弃了过问这件案子的细节。
亲眼目睹了珍妮佛的金属位移魔术后，加德纳没来得及理会劳埃德的询问，而是第一时间提醒了伊文思要提高警惕。
不过当她见到那扭曲的监栏后多半也无需自己这般多此一举。
想到那个乖乖答应自己不会再这样做的人，珍妮佛到底是被灵界的什么东西盯上了？
魔女安洁莉卡？
同样的信件纸张，不过自己至今没有受到魔女的回信，就像对方说的那样，短期内不会再有交流。
“珍妮佛邀请了我参加她一个月后的生日聚会。”
“那你可真是荣幸。”
拧开了把手的伊文思却没有立刻回到自己的岗位，显然她决定无视瑟雷斯的建议，想要继续探究这道案件。
从她的角度来看，加德纳·多诺万也许并不知道刚才是珍妮佛第一次与人开**流，之前无论伊文思采用哪种态度，监牢中的女孩都一直默默摆弄着自己的指甲，好像那是什么珍宝一样。
她向警长说明了加德纳怀中的信件，猜测两人间的关系，以及案件的联系。
伊文思丝毫不认为那柔弱的姑娘能完成这般“壮举”，至少不会是单人作案。
现在加德纳成为了她心目中珍妮佛同伙的最佳人选，甚至连带着劳埃德都进了她的嫌犯名单。
连环凶杀，多人作案，上方封口，无论是从职业修养还是社会道德来说，她都不能容许案情脱离警局的掌控。
加德纳和劳埃德已经离开了走廊，她此刻唯一的突破口便是珍妮佛，也许她能假借在加德纳身上做做文章，以打开突破口。
……
“就是这样，医生。”
如何用常识来解释异常也是一种艺术，劳埃德目前和灵界接触的媒介仅限于那条半死不活的猎犬，加德纳不想将这点媒介扩大。
“所以你的意见是我们应该让教会的人来处理？”
“不是我们，是我，下士。”
“你现在的语气和教会的人倒是越来越像了，哦我不是说你…”
“没关系医生，可能是因为在某一方面我们彼此达成了共识吧。”
黄昏为人们留下今日最后的一抹暖阳，既赠与花草，也送于行人。
两人打破了办公室的寂静，警局的另一位资深法医已经连续工作了三天，昨晚被强制送回了家中，不然今天可就要多一人来面对这恶心的记忆。
“那莱恩，算了，我不问了，有人替我工作这可是从没有过的好事。”
从桌中抽出一盒新的香烟，他这里没什么能招待加德纳的。
“不，你当然还有工作医生，比如适当阻拦一翻新同事的工作。”
扭头示意了一下窗边的办公桌，加德纳继续说道，“还有以警方的身份去告知一下沃辛顿夫人案件的情况，你以前不是总自称很擅长安慰人吗？”
“还有啊，去之前不要吸烟，给病人留点新鲜空气。”
“咱两谁是医生？”
“哈哈，很好就是这副状态，我们走吧。”
“现在？”
“现在。”
将还没来得打开的烟盒丢回抽屉，并在某人的要求下漱了三次口，
劳埃德和加德纳离开了警局。
警局附近并不缺少马车夫，一路上主道上的人们挥洒着汗水，有人继续忙作，有人开始清点收入。
黄昏是人群的分界线，夜晚并不属于他们。
格雷森门前已经没有了那些挤挤攘攘的人群，除去街边的小贩和艺人偶尔会向客人提起，似乎没人记得有位先生曾在这里被人袭击，险些丢掉性命。
和往常一样，加德纳敲响了房门，开门迎接的却是杰米夫人。
“又有什么事？！给这对可怜人留…嗯？是你。”
“是我，杰米夫人，上次情况紧急没能向您问好还请原谅。”
放二人走进了屋内，看来这几日杰米已经驱赶走了不少好事的访客。
“是谁，杰米？”
是德丽娅的声音，听起来比前几日好的许多。
“是我，德丽娅。希望我不会因为没受到邀请而被赶出去，格雷森恢复的怎么样？”
“别这样说加德纳，他很好，医生说需要静养，半小时前他刚喝完药睡过去。”
“好消息总是喜欢抢跑，我是来告诉你另一个消息的，也许能让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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