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晢熬红了眼，扭头看了无怠片刻才问：“这个时辰？”
“寿王殿下说，是听闻了殿下的事，连夜赶回来的。”无怠躬身回道。
赵晢将手里糖球的卖身契抵给他：“让二皇兄进来吧。”
寿王很快便带着寿王妃进门来了。
“六皇弟。”
寝殿内，只燃着一支蜡烛，赵晢的侧脸看不清：“这么晚了，皇兄身子不好，何苦和皇嫂跑这一趟。”
“这不是不放心你吗？”寿王在他身旁坐下，清俊的脸色有些苍白。
寿王妃挽起袖子，到烛台边将蜡烛一根一根点燃了，寝殿内亮堂起来。
赵晢垂着眸子不说话。
“怎么样了？”寿王笑望着他，眸底隐着忧虑：“你哄她了没有？”
赵晢摇头。
“你怎么不哄她？”寿王低声道：“女儿家，还是要哄的。”
“这不是寻常事。”赵晢低头，看着自己指尖。
“我知道，这件事大。”寿王道：“但你也不是有心的，你不想那样。
而且，你们青梅竹马，情意深厚，这么多年，她总也舍不得的……”
“二皇兄。”赵晢打断他的话：“我无颜哄她。”
寿王叹了口气。
寿王妃上前道：“太子妃这个时候，恐怕也睡不着，不如我去找她说会儿话？”
“二皇嫂，别去了……”赵晢又垂了眸子。
“你去你的，别理他。”寿王挥手。
寿王妃道：“我去看看。”
她说着就往外走。
“二皇嫂……”赵晢试图阻拦。
“她们妯娌的事，与你无关。”寿王拦了他一下。
赵晢见寿王妃出去了，眉头皱得更紧。
“你别担心，你二皇嫂很会劝人的。”寿王宽慰他。
赵晢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李璨的性子，他最了解不过，看着娇娇软软的好像很好说话，其实骨子里倔强的不得了。
她拿定主意的事，谁都无法更改，哪怕是他。
寿王笑了一声：“在你娶妻之前，我和你皇嫂都没想过，你娶妻之后是这样的。”
“皇兄就别笑话我了。”赵晢揉了揉眉心。
寿王收敛了笑意：“你有没有想过，父皇为什么要离间你和太子妃的感情？”
赵晢两肘撑在膝盖上，揉了揉脸：“他想让我和他一样无情。”
“看来你脑子清醒的很。”寿王道：“你疼太子妃，朝堂上下，乃至全帝京城都知道。
父皇看你们夫妻恩爱，皇后却不待见他，他心理能平衡吗？
再一个，做帝王要杀伐果断，不能儿女情长。
这或许就是父皇对你的期许，希望你知道江山和美人，孰轻孰重。”
赵晢两手捂着脸，过了片刻才道：“如果可以，我不想当太子，也不想要江山。”
“已经晚了，父皇选定你了。”寿王惋惜道：“早知道，当初你们成亲后，就该伪装不和，三天两头的闹一场，父皇自然不会这样针对你们。”
赵晢苦笑：“父皇的眼睛，遍布帝京城。
此番我本以为，对付荆王绰绰有余，却不料父皇黄雀在后，将我也绕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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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王殿下说，是听闻了殿下的事，连夜赶回来的。”无怠躬身回道。
赵晢将手里糖球的卖身契抵给他：“让二皇兄进来吧。”
寿王很快便带着寿王妃进门来了。
“六皇弟。”
寝殿内，只燃着一支蜡烛，赵晢的侧脸看不清：“这么晚了，皇兄身子不好，何苦和皇嫂跑这一趟。”
“这不是不放心你吗？”寿王在他身旁坐下，清俊的脸色有些苍白。
寿王妃挽起袖子，到烛台边将蜡烛一根一根点燃了，寝殿内亮堂起来。
赵晢垂着眸子不说话。
“怎么样了？”寿王笑望着他，眸底隐着忧虑：“你哄她了没有？”
赵晢摇头。
“你怎么不哄她？”寿王低声道：“女儿家，还是要哄的。”
“这不是寻常事。”赵晢低头，看着自己指尖。
“我知道，这件事大。”寿王道：“但你也不是有心的，你不想那样。
而且，你们青梅竹马，情意深厚，这么多年，她总也舍不得的……”
“二皇兄。”赵晢打断他的话：“我无颜哄她。”
寿王叹了口气。
寿王妃上前道：“太子妃这个时候，恐怕也睡不着，不如我去找她说会儿话？”
“二皇嫂，别去了……”赵晢又垂了眸子。
“你去你的，别理他。”寿王挥手。
寿王妃道：“我去看看。”
她说着就往外走。
“二皇嫂……”赵晢试图阻拦。
“她们妯娌的事，与你无关。”寿王拦了他一下。
赵晢见寿王妃出去了，眉头皱得更紧。
“你别担心，你二皇嫂很会劝人的。”寿王宽慰他。
赵晢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李璨的性子，他最了解不过，看着娇娇软软的好像很好说话，其实骨子里倔强的不得了。
她拿定主意的事，谁都无法更改，哪怕是他。
寿王笑了一声：“在你娶妻之前，我和你皇嫂都没想过，你娶妻之后是这样的。”
“皇兄就别笑话我了。”赵晢揉了揉眉心。
寿王收敛了笑意：“你有没有想过，父皇为什么要离间你和太子妃的感情？”
赵晢两肘撑在膝盖上，揉了揉脸：“他想让我和他一样无情。”
“看来你脑子清醒的很。”寿王道：“你疼太子妃，朝堂上下，乃至全帝京城都知道。
父皇看你们夫妻恩爱，皇后却不待见他，他心理能平衡吗？
再一个，做帝王要杀伐果断，不能儿女情长。
这或许就是父皇对你的期许，希望你知道江山和美人，孰轻孰重。”
赵晢两手捂着脸，过了片刻才道：“如果可以，我不想当太子，也不想要江山。”
“已经晚了，父皇选定你了。”寿王惋惜道：“早知道，当初你们成亲后，就该伪装不和，三天两头的闹一场，父皇自然不会这样针对你们。”
赵晢苦笑：“父皇的眼睛，遍布帝京城。
此番我本以为，对付荆王绰绰有余，却不料父皇黄雀在后，将我也绕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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