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回 赵玲玲怒骂无情郎 闫笑非想做田舍翁-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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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是感情,事业是事业。”吕浩双脚翘在桌面上,看着赵玲玲眉目如画,只是脸色看上去有点苍白,“怎么了,不舒服?脸色这么难看……”

“让你气的!”赵玲玲声气颤抖,葱白似地手指点了点吕浩,“你这是羞辱张玲还是羞辱我赵玲玲?”

吕浩见状,忙站起身,跑过去一把搂了她。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赵玲玲面色朗润起来。赵玲玲斜倚在吕浩怀里,柔声说,“快删了吧,删了后任由你摆弄就是。”

“摆弄?水漫金山呀……”吕浩一只手伸向赵玲玲动荡着,坏笑着:“你有一颗婊子的心啊……删?等有人送钱来再说。”

“我是婊子,你连婊子也不如!”赵玲玲推开吕浩,正色说道,“真后悔给了你!”说着,打开门,甩门而去。

吕浩呆呆地望着赵玲玲离去,然后坐在椅子上迷糊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把那篇文章删除了。

(四)

张红娘在运河边遇到了闫笑非。作为志愿者,他正穿着红马甲捡花丛中的垃圾,捡了以后就像小孩子一样蹦一下,然后扔进垃圾桶。张红娘一时看得出神。俩人见面,打了招呼,便坐在条椅上聊天。说起那天的落子,闫笑非满眼放光。

“我们老家的落子才叫好。”闫笑非介绍,他们村落子,是文武混合型。雏形于清末民初。分文、武场。开场前为“拄拄天,拄拄地”的劝世良言,以霸王鞭拄地震响伴奏,兼以板、夹子相佐。开场时,男女领头各高举霸王鞭、夹子相引,相背跑圈,男角讲究挥鞭如入敌阵,女角讲究舞姿柔美。男女角跑圈相遇,男仆地后上纵,如草上飞、空中鹰,女角板、夹子越过男角头顶后转身如燕,继而凌波微步。文场,锣鼓停,女角轻歌曼舞的同时,用板、夹子清脆的单纯的响动,为男角的霸王鞭的演练鼓而呼。男角的霸王鞭术,取刀枪剑戟艺,展沉雄刚烈风。继而,武场,锣鼓声中,女角如风中欢旗,男角赛下山猛虎纷纷竞技——各派武功,跟头,大顶,旋子……把一个“闹”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听得出来,您对家乡感情很深啊。”张红娘被闫笑非的精彩介绍打动了。

“我小时候,公社有个副书记,一年之中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我村。骑一辆旧自行车,车把上挂一个兜子,里边有几个牛皮纸封面的日记本,后连架上夹着一件蓝色旧棉祆。进村后扛着平锨下地,在地头和队长们研究庄稼的事,看见有人耙地,接过来耙几遭。下着雨查看地势,制定挖沟平整土地计划。麦收时待在麦田里判别麦子是否可以收割,晚上集合队长开会,抢收抢种,颗粒归仓。他住宿在村民家。”闫笑非接着讲:“他接过老农的烟袋抽,盘腿坐着和老农拉家常。知识青年在地里学耙地,三头骡子拉着耙跑,满头满身尘土。”

“汶川地震时,我村80岁的孤老大爷捐出仅有的100元,说,‘咱村的人,咱国的人就是一盘耙,多大的坷垃也能磨平……’‘一盘耙’是村民衡量一个人可交不可交的标准,能跟上趟的,不管你日子过得怎样,脾气是臭是酸还是玍古,都认你。否则,就是天王老子,村民也不买账,用村民的话说,‘不糅’。‘糅‘’,是融合的意思,没有原则的交往,村民认为是‘乱糅’,是要受到嘲笑与讥讽的。”说起家乡,闫笑非滔滔不绝,“小村的房屋墙头顶着前房,紧紧挨挨。谁家有个盖房搭屋的事,四邻都去帮工。至于红白喜事,那更是得捧个人场,谁到谁没到,主家心里都有数。村里人心里都有一盘耙,谁也不敢更不肯‘掉链子’。”

“我正跟村里结合,包点地种,要当田舍翁喽。”说罢,闫笑非就跟张红娘告别。张红娘望着他的背影,很冲动,很想马上就去他家乡看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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