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纸不过是普通的草纸，出现在后院，别人看到也以为是用来擦拭什么腌臜物的。
但此纸干净，虽有些揉捏痕迹，苏升还是能看清上面的东西。
草纸上，画有一只随意绘画的小猴子，小猴子拟人站立，推车前行。
“猴子推车？”
林子平凑上前来，眼神中带着疑惑。
“这是什么意思？”
许久，他恍然大悟，大声说道：“是有人提醒我们，有猴子偷走了我们的车！”
众人：“……”
林子平被看得别扭，低声道：“不对吗？”
林大虎小声提醒道：“猴子应该没有这么大力气，就算镖车架上了马，难道它们还会骑马？”
林子平想了想，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
“是我太着急了。”
他小声为自己辩解。
苏升仔细观摩手里的草纸，这猴子推车确实出现的莫名其妙。
他一开始也不觉得此画与镖车被偷有什么关联，只当是别人无聊随便画着玩的。
但林子平的话点醒了他，万一这幅画就是有人特意提醒他们的呢？
想要抢夺镖车的势力应该不止一方，总有人是见不得对家好的。
“猴子、猴子……”
苏升低声自语，而后眼神一亮，神情又变得古怪起来。
“大齐锦衣卫的斥候司？”
他觉得这个联系很扯淡，但越想越觉得应该就是如此。
“猴子代表斥候司，猴子推车就是指斥候司偷走了镖车？”
苏升深吸一口气，越发觉得斥候司可怕。
在水清阁动手，在驿站偷车。
两头一齐实施，有条不紊，当真可怕。
又或者说，他还有其他帮手？比如徐盛的老爹？
苏升将草纸折好，本能想要放到怀中保存，又觉得此举不妥，应该拿给虎威镖局比较合适。
“嗯？什么味道？”
他好像嗅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味道。
那味道极淡，就好像清晨花瓣上的露水，透出一缕缕清新的味道。
若是不认真闻，还真闻不到。
他拿起草纸，放到鼻尖。
是草纸上面传出来的。
“这味道好熟悉，但想不起来。”
苏升心中想道。
旁边的封叶见苏升思忖，走上前来，学着他闻了闻。
“好像长安那边妇人常用的千红露，听闻这种胭脂水粉，涂抹到身上，三日不绝香味。”
苏升诧异地看着他：“你还知道这些？”
封叶不好意思说道：“在家时，有邻家妹妹总是吵着要我给她买来。”
“原来如此。”
苏升双眼微眯，一副大家都是男人，我懂你的样子。
那千红露的名头他也曾听说过，是近些年长安女娘最喜欢的胭脂水粉。
效果跟封叶说的大差不离，香味不绝。
等一下，香味不绝……苏升又拿起草纸闻了闻，终于被他记起是什么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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