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人冷哼一声,弃了毒虫药粉,转而提了手中弯刀围了上来,叶清晚腾挪辗转,裙摆翻飞,若惊鸿之势,不过片刻功夫,几人身上多多少少都被叶清晚的软剑所伤。
容忱的目光不曾有片刻错开她,这样的叶清晚似乎才是真实的她,而不是那个温婉有礼的御史府小姐,这样的她更加明媚也更加动人。
其中一人忽然瞥到了一旁负手而立的容忱,虽然犹豫此人如此临危不惧难不成是武功高手,但是叶清晚这里一时半刻寻不到破绽,只好——弯刀一横,直取容忱性命。
眼瞧着弯刀已至近前,容相爷岿然不动,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叶清晚反手挥开眼前的几个人,纵身而起挡住了弯刀,一脚将南疆杀手踹了出去,一边怒道:“你真不会武功啊!”
容忱含笑摊开双手:“在下是个文人啊。”
叶清晚生气地将南疆杀手的右胸刺了个对穿,其余几个南疆人顿时大怒,已有拼命之势,叶清晚只好护着容忱边退边打。
就在她已经后悔为什么没把白露留在身边,还带着这个累赘时,对方不知为何突然停了下来,朝一侧的屋檐躬身行礼。
容忱与叶清晚也循之看去,一名南疆女子立在屋檐上,眸色冰冷:“阁下伤我南疆子民,需得以命相抵。”
“哦?”叶清晚唇边含笑,可眉眼已冷若冰霜,“你能奈我何?”
一条红练破天而出,直袭叶清晚面门,叶清晚仰首避过,软剑相迎,可这红练竟极其柔韧,反将软剑弹开,绢布没有丝毫痕迹。
苏兰奇虽惊诧于中原女子竟也有如此身手,却仍然对一旁似在袖手旁观的容忱极为警惕,她直觉此人才是最危险的那个。
叶清晚招式奇诡,出手却不毒辣,可见她并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可是她身旁的这个男子,苏兰奇自问有识人之明,却仍是看不透此人。
“南疆公主深夜拜访我南秦都城,是来体察金陵城女儿盛会的吗?”容忱见苏兰奇频频警惕地望向自己,便笑问道。
苏兰奇明艳一笑,与叶清晚兵器相接,各自退开几步:“我可从未涉足南秦,你为何认得本公主?难不成是歆慕我已久,偷藏了我的画像,是想做我的驸马么?”
苏兰奇乃是南疆唯一的公主,自然也是南疆女王唯一的继承人。
叶清晚眨了眨眼,决定在此刻不说话为妙。
果然,便听容忱冷了声音:“从未踏足么?昭仁十二年的岭南,昭仁十四年的开阳,昭仁十七年的蜀中······”
“你果然是想给我当驸马,这么清楚本公主的去向啊?”被拆穿了苏兰奇也毫不尴尬,眨了眨眼,看向在一旁看戏的叶清晚,“男人这样朝三暮四可不好,妹妹,你可要慎重啊?”
容忱面色微沉,一手拉过叶清晚,一手在暗夜中比了个手势,方才还一片寂静的屋顶上,此刻已经布满了冰冷的杀气,足有五十个重弩手正在屋顶上虎视眈眈。
苏兰奇咯咯笑了笑,又冲叶清晚道:“好妹妹,脾气不好的男子也不能要啊。”
拉着自己的手倏然收紧,叶清晚也不知道几句无关痛痒的玩笑话怎么就真惹了容忱生气,见他眼底杀意勃然而发,只是如今时局实在不能真叫容忱对南疆公主下狠手,只好安抚般晃了晃容忱的手,一边对苏兰奇笑道:“这么说来公主殿下只怕来晚了一步。”
“哪里晚了?你不是还没嫁人吗?”苏兰奇打量了一眼叶清晚仍是未婚女子打扮的发式。
“这第一嘛,那件信物我已归还给镇北王,公主如今找错了人,不妨再等等,八月万寿节王爷也会进京贺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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