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依你看,容相爷是什么意思?”叶怀信的语气比方才严肃许多。
叶清寒却想起了今日在叶府门口,容忱凝视着自家妹妹的目光,他是男子,自然看得更清楚,若非故意做戏,便是当真有情了。更何况,叶清寒实在不觉得在黑灯瞎火的大门口,容忱有什么理由做戏。
“父亲,容浔之的话听一半信一半也就罢了,或许真没有我们猜测得那样复杂。”
“何意?”叶怀信不解。
“父亲或许没有注意到容浔之看着妹妹的目光,”叶清寒顿了顿,“容浔之这样的人,当不会随意找一个不喜欢的姑娘委屈自己。”
叶怀信有些讶然:“你是说,那容相爷是真的看上你妹妹了?”
“妹妹惊才绝艳,不同于寻常闺中女子,容浔之倾心于妹妹又有何不能?如此说来,倒要担心容浔之了,只怕他于妹妹而言,入得了眼,却入不了心。”叶清寒不可否认自己有点幸灾乐祸,今日若非看见容忱的眼神,也不会这样轻易放走他,叶清寒自然了解自家妹妹,这些年在外面行走,心境开阔,绝非流连感情之人,若是容忱真是那个先动了心的人,只怕还有苦头要吃呢。
“他们拢共才见了几面啊?”叶怀信不解。
叶清寒摇摇头,这也是他疑惑的点,难道容忱与妹妹以前就是故交?
叶怀信见儿子和女儿似乎对这桩婚事都没有什么意见,便也不再纠结,一个宰相罢了,他的女儿这般好,天下男子配谁都是绰绰有余。不过,叶怀信一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就有人盯上自己女儿,便有些不爽了。
······
鸿胪寺少卿孟离看见一身绯红官服,高坐正堂的秦珩,就有些暗暗叫苦。
秦珩不喜这些凡俗礼节,人人皆知,齐昀也安慰他,秦珩来鸿胪寺不过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罢了,可谁成想,自第二日起,秦珩便开始准时点卯,一整日都在鸿胪寺。
若他只是在这里图个清闲便罢了,秦珩却将鸿胪寺为迎接各国使臣准备的行文看了个遍,挑出了无数毛病。
“赵大人,听说你家夫人前些日子给你添了大胖小子?”秦珩笑得和蔼,却叫底下垂首站着的鸿胪寺大臣们无端打了个寒颤。
“是,是。”赵大人抹了抹额头冷汗。
“那要恭喜赵大人了?”秦珩道。
“不敢不敢,下官谢过殿下。”
秦珩的笑意倏然一收,行文准确无误地砸在赵谦身上:“写出这样狗屁不通的东西,你倒不如回家去抱儿子,我瞧着你夫人也比你有用点。”
赵谦一张老脸憋个通红,其他人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把头垂得更低。
秦珩翘起腿,伸手点了点那摞高高的行文册:“这些东西我看过了,全是垃圾,谁写的趁早给爷收回去,看来鸿胪寺这几年的确是太清闲了,才让朝廷养了一群蠢笨如猪的闲人而不自知。”
鸿胪寺都是文人,还从未被人如此指着鼻子骂过,一个个都气得摇摇欲坠了,偏偏这个人他们都不敢得罪。
孟少卿硬着头皮问道:“殿下,臣等不知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还请殿下明示。”
“请殿下明示。”其余人也跟着道,真是笑话,七殿下自己都不守礼节规矩,居然置喙礼部事宜。
秦珩冷笑一声,捡起一本册子随意看了看便丢了下来:“南疆女王递呈国书,为何四方馆却不设南疆行馆?”
“呃······”孟少卿有些汗颜,“此前南疆从未派使者入京,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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