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武帝司马炎这样骄奢淫逸,下边的官员更是变本加厉的穷奢极欲。
太尉何曾,生活奢侈,特别讲究吃,连皇上的御膳都看不上眼,每次到宫中和皇帝一起吃饭,总是随身带着自己家中的饭菜(有个性)。何曾每天吃饭花钱一万,还总是埋怨没地方下筷子。他儿子何劭,官职是侍中、尚书,比他老子更厉害,穿的全是名贵服装,吃的全是山珍海味。何劭每天吃饭要花二万钱,比他老爹还多一倍。
尚书任恺比何劭更阔绰,一顿饭就花一万钱,饭桌上山中野味、海中特产应有尽有,还骂管家,说一桌子没有一样好吃的菜。
侍中王济,司马炎的女婿,挥金如土。在京城洛阳花重金买了很大的一块地方,作为养马、驯马和跑马的场地。别人的马场都是黄沙铺地,王济为了显示富有,用金银铜钱铺地。
如果要列出西晋这些高官贵戚们穷奢极欲的事例,还有很多很多……
晋朝的皇帝和大臣权贵们在生活上挥霍无度,带动了全国上下的**堕落;在信仰上也随之堕落。
当时的社会风气是没有人谈论圣贤之道,没有人真正务实地治理地方;都谈些虚无缥缈、似是而非的东西;人们推崇惊世骇俗、标新立异;许多人能装、能吹、能侃,没有人真正地务实。社会上层人士,不缺衣食,就聚在一起胡侃,称为“谈玄”。谈玄谈好的,可以被推荐做官。
当时谈玄很出名的一个人叫王衍。这家伙生于富贵之家,从小细皮嫩肉,手拿拂尘,显得非常高雅。王衍有个本事,思维敏捷、辩才过人,他说话正说反说都能说出理来,即使说错了也能随时改词,自圆其说。人们在佩服之余,送他一个很高的评价“信口雌黄”(雌黄是古代的修正液)。这个词在当时是夸奖人的,后来成了贬义词。王衍也成了“清谈误国”的代表。
像何曾、王衍这些人,生活奢侈、装腔作势,身居高位不作为。对国家对百姓更没有一点忠诚。
何曾有一次在下朝回家后,对儿孙们说:“天下将要有大灾难,我这一辈能够平安地被埋葬,你们可能要死无葬身之地。”儿孙们问他为什么?他说:“皇帝和大臣聚集在一起,应该谈论朝政,解决国家实际问题;我们上朝,皇帝和我们大臣之间谈论的都是些新闻、趣事;这样,国家怎能长久?”
这个何曾看到了问题出在哪儿,也知道这样下去的严重后果;但是,作为国家重臣,他却既没有劝谏皇帝和同僚,也没有积极地做准备;仍然是醉生梦死,一天照样吃饭消耗一万钱,一任形势照他预见的方向发展——何曾是个什么玩意儿?
王衍虽然身居要职,却从不为国家安危考虑,只想着保全自己。他看出国家要出现危机,便利用自己权力,安排他亲兄弟王澄担任荆州刺史,从弟王敦担任青州刺史。王澄、王敦赴任时,王衍对他们说:“荆州和青州都是进可攻退可守的战略要地,你们在外面镇守,我坐镇朝廷,可以称得上狡兔三窟了……”王衍是个什么东西?
王衍这只狡兔早早地准备了三窟,也没逃脱惨死的命运。后来,国家被偏远的少数民族攻破,西晋灭亡。王衍被羯族首领石勒俘获,他还想凭三寸不烂之舌忽悠石勒,说自己无意做官,从政是身不由己,国家到今天这个地步和他这样的书生无关。然后还无耻地劝石勒称帝,表示自己可以支持他。
石勒虽然是没读过书的羯族人,从小做汉族人的奴隶。但是也分得清是非,他非常厌恶王衍这张虚伪无耻的嘴脸,便呵斥道:“你年轻时就爬上朝廷高位,还说自己没有当官的**?晋朝现在乱成这个样子,你还说自己没有责任?我看搅乱天下的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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