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虚张声势，”
杨树似乎完全没有被唐昭携抹杀原生意识的举动吓到。
但不以杨树的人类的样子示人，转而用世界树的形态再次出现在唐昭的眼前这本身就非常说明问题了。
一方面，
他认为她能杀原生意识体是因为两者之间谜一样的关系持续好多日子了，不是原生意识体杀了后来者，就后来者干掉了原生意识体。
日记本抹杀人看起来吓人，但那些难道不是针对她的本人的意识体？
但另一方面，
他何尝没有忌惮唐昭的意思，头戴王冠身披不知道那个帝国贵族文规制礼服的女人大约是哪个不知名帝国的王者。
至于大公或者公爵，又或者王女公主之流，大约是不可能的，非一国之主根本养不出她的那份气势。
但哪怕在他传承自祖先的记忆当中也没有任何有关这个不知名帝国的情报，大约就是个不入流？
可她身上展现出来的气势却并不比他记忆里那些惶惶大国的王者要来的逊色。
杨树没有意识到自己下意识转换的本体形象既是对极度危险状态的应激反应，也是因为对危机的感应从而以正真的姿态来代表一种礼貌和和善的态度。
他在对待这样一个王者的时候，还在下意识的指出她的外墙中干之处。
“你的力量不够精神力也不够，我不信，你杀不了我的。”
“你可以试试，”
听到杨树的回答，女王唐昭的反应稍稍有些意外，她微微一笑似乎没有任何威胁的想法，但说出来的话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你……想试试吗？”
试试就逝世。
听完唐昭的这句话，不知为何杨树脑海里翻滚着的唯一一句话就是这句。
那是一句陈述句，也是一句肯定句，充满能做到的自信，也同样不存在任何做不到的不确定。
他知道的，
正在眼前不远处站着的那个女人既然从天上下来，并不是想表现她的亲民，不是想展现虚假的矫揉造作的礼贤下士的姿态。
而是…单纯想要以平等的对等的层面注视着他，想要看看他心中所想，想要知道他的选择。
而现在，
她切实的起了杀心。
似乎从头到尾她想的完全不是顾虑他是不是能为她所用，能用就用，不用就杀的想法表达得极为简单明了。
不是不想隐藏她心里此刻真实的想法，而是觉得以她现在的这种状态根本没有必要掩藏她的性格和自己真实的想法。
“你的确想要杀我，但我还是觉得你是杀不了我的。”
“我的确爱才，”
女王唐昭又笑了，她挑了挑眉深深的极为短暂的最后看了他一眼，就好像想要把杨树定格在这一瞬间的仪容作为一张照片简单的刻印在她的脑子里一般。
杨树甚至能猜到她这一刻的想法，类似“世界树啊，好稀有的，但好可惜以后就看不到了。”
那就试试？
杨树在心中思量了大约半秒，他试图在权衡利弊一下，或者想要再思考一下争取说点什么来尽可能拖延一下时间来着。
或者，就真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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