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河？！玉兰？！
小区对面河岸的玉兰树下！！！
陈启明放眼往小区对面的虞河望去，河岸的玉兰树下站着的人并不多。
陈启明一眼就看到了顾烨然。
他几乎是用生平所能跑起来的最快速度跑过去的。
“你怎么来了？！”顾烨然问。
“先别问了！”陈启明指了指即将坠地的流星，“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没时间解释了！快！去广场！”顾烨然拉住他就往东边的广场上跑。
“我妈！”陈启明忽然记起杨晓娥，“我妈还在我们家楼下……”
就在这时，远方忽然传来地裂天崩的一声闷响，紧接着如楼宇倒塌，如飞机坠地，更如盛夏的惊雷夹杂着寒冬的狂风，天塌地陷般的一股劲力使得整个水泥地面如同巨浪里摇曳起伏的滑板。
陈启明眼看着周围惊恐的人群在异乎寻常的力量面前脆弱的如同遭受洪水冲击的蚁群，所有人在呼天抢地的同时各自拼尽全力抓住身边一切能抓住的物体以防被卷走。而他们无一例外被这股席卷天地的力量吓得惊呼不已、面无血色。
陈启明并没有做好面对世界末日的准备。
但他纵然心胆俱裂，也不愿意在顾烨然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恐惧。
更何况顾烨然此刻居然挡在他面前，这让陈启明发誓即使灰飞烟灭也要“猪鼻子插葱”硬装一回亚洲象。
不过有顾烨然背对着他挡在前面，他俩周围的冲击力居然被无形之力阻隔了。
陈启明搞不明白这又是什么“中微子盾”一类的黑科技，只是脑中瞬间闪过杨晓娥的安危，忙问：“我妈她不会有事吧？”
巨大的爆炸声又由远及近奔涌而来，声波和声浪就像一波接一波的狂风，淹没了陈启明的声音的同时也让顾烨然的表情变得逐渐严峻起来。
他不知道顾烨然有没有听到他的话，心中焦急。
又过了两道声波和声浪，顾烨然终于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说：“放心吧！你看周围的人。”
陈启明环视了一圈。
周围的人虽然惊恐万状、狼狈万分，在遭受了这种程度的冲击之后竟然只有几个人受了一点轻伤。
“那你还……”陈启明忽然意识到顾烨然刚才的举动是在保护他，备受感动，说，“……保护我？而且……就保护我一个人？”
他本来期待顾烨然说“我说过要保护你的”，谁知顾烨然置若罔闻，一个劲喃喃自语：“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陈启明心中一怔，问：“你也觉得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他记起每次遭遇时空静止，只有顾烨然和自己是行动自由的，猜想一定事出有因，赶忙又说：“我总觉得这些场景似曾相识，但却一直搞不明白——搞不明白究竟是自己有问题，还是这个世界有问题。”
“你确实有问题。这个世界也有问题。”顾烨然转过头来说。
“？！”陈启明目瞪口呆。
“‘反量子随机变量定向趋化’的模拟结果不是这样的啊！”顾烨然自言自语，“为什么nemesis会这么快降临？！”
“……反量子什么模拟？！nemesis？！复仇星？！”陈启明记起了科教节目里的内容。
“对！复仇星、复仇女神！”顾烨然看了陈启明一眼，“我们得去跟你妈说一声，我俩得一起逃到迦蓝雪山去！”
“什——么——”陈启明差点惊掉了下巴，“我有点没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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