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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寻个僻静处躲起来,鬼子一定是要聚集人手细细搜寻了。连着损失了四个人并且死状甚惨,这将会激怒得他们如疯狗一样乱叫乱咬......”邹志林一边爬一边想一边观察有否合适的藏身所在,可是沿着沟边爬出了差不多有十几米远,仍未发现有什么能够藏身的所在。不由地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他又想:“看这架势,这里的苇草再密再高,也绝不会影响鬼子一定要找出我宰杀我的决心,越聚越多的日军只要锁定一片区域,前堵后追人靠得密一点,纵横交错像梳头一样筛寻,把我找出来恐怕只是早晚的事。这会儿杀了他们好几个人,一旦落入这伙鬼子手里,这帮狗日的还不知用什么法子来折磨我呢!乱刃分尸只怕还是仁慈的!日他个老娘的,这河边也不像山里,山里好歹还能寻个山洞,可这里连个地缝也没有,看看...看看能不能抓紧时间,抜些长草把自己包裹起来......”

    想到这里,邹志林停止了爬动,坐起身来揪住一把一米多长的芦苇用力一拽,那苍绿的苇子却纹丝不动,他改为左手抓苇草右手持短剑刚要割断,忽然意识到要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裹起来,一是耗时不短,二是用草甚多,在眼下自己于敌人之间的距离、自己所能利用的时间实在难以做到之外,这苇草被割断的痕迹也会被敌人发现,岸边的苇草不能动,爬到沟下面的水边看看吧。

    念及于此,邹志林爬出了几米寻了个草稀之处就势滚了下去,只是,极度的疲惫和这一阵子的耗力过度,微微的昏厥让他仰躺在沟中的水边及土崖子之间大口地喘着气,任由豆粒般的雨点击落在脸上并溅起更细碎的水花。负伤失血及耗力的逃亡行动,这会儿让他感到了情绪上的焦灼和感官上的干渴,便抑制不住地张开了嘴嘬唇伸舌,**着口腔四周的雨水。过了片刻,雨滴的凉爽让他清醒了不少,战场上谨记的常识让他明白:失血过多后不宜多喝水,尤其不能喝不干净的生水。于是,在有意识的控制之下,邹志林闭上了嘴,然后把身子转向了离着他的脸不到两尺的土崖子处。他发现这个土崖子从水边到崖顶高不到一米,流淌着雨水的崖壁向内凹陷了尺许,顺着崖壁延长只一米多点。崖子内凹的原因是多次的雨水流淌,从而浸透崖壁下层较疏松的土质逐渐掏空形成,上面的一半因茂密的苇草根须四下贯穿抓牢,故一般情况下不会塌落。这时,崖顶上的一丛一米多长的苇子被雨滴击打和江风的吹拂,几支苇穗正低垂在邹志林的头顶上方微微晃动。见到这样的地貌和地物,邹志林突地眼神一亮,一个概念确定但思路还不太清晰的念头悠然浮起。也就在这时,突然在他的双脚方向、也就是他逃过来的那边,响起了“哗哗”淌水的声音,同时,距离那里不远处,也响起了让邹志林闻之便心惊肉跳的哨子声和日军官兵们哇哩哇啦的叫喊声!

    从刚才邹志林匆忙离开两名日兵的尸体,淌过了水沟包扎了伤口,顺着水流放置了一顶钢盔,又绕了一个圈子逆水爬行了几乎有30多米远的行程,再到眼下有日兵跳到水沟里搜寻,差不多过去了五、六分钟,这五、六分钟里,邹志林殚精竭虑穷尽智慧和体能亡命求生,而听到警讯赶来的日军官兵们,也渐渐地从激愤和怒火中冷静了下来,在随后赶至的一个少佐大队长的定夺下,他们不仅清晰地分析了敌情,迅速地依据水沟里的钢盔判明了逃敌的大致方向,又以多种联络方式调集了人手打算从四面八方、齐头并进来回反复地搜索该“残暴之极的溃逃之敌”!可以说,这伙日军的野战应变能力是非常强的,动作也够迅速。他们的敌情分析和抓捕方案大致是这样的:一、先后残杀了皇军四名官兵的中**人,兵力应不少于四、五人以上,否则,绝无可能如此干净利落、无声无息,因此,必须集中一定数量的兵力,从四面八方交叉搜寻方能奏效。二、鉴于在长江岸边恶劣复杂的地形环境,行动前指定的联络方式(分队、小队之间用铜哨或喊话、中队与中队之间夜间用长杆子绑手电筒、白天用长杆子绑小红旗,大队之间或上报用电台)稍作改变,一律改为喊话和旗语、紧急情况下可直接鸣枪。三、鉴于这伙敌人的凶残和狡猾,展开搜索的战术小组要大大加强,兵员由原来的两、三个人增加到六、七人。各搜索单位由脚下的杀戮之地为中心四下展开仔细搜寻,直到和前面逆行的皇军部队会合。在搜寻的过程中一旦发现风吹草动,则立即以哨声辨明敌我,一俟确定,立即集中火力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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