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三日便是回门,如娘虽是从谭府嫁过来的,但无血亲,因此不必过夜,也就是为的回去拜谢下谭府老太太,这日唐雁墨提着一些糕点与陈酒,随如娘一起到谭府拜请。
新婚夫妇被引入了侧厅,表达过谢意后,老太太便拉着如娘回到房中闲话。唐雁墨正喝着茶,谭松韵便从门外进来,见礼到:恭喜先生,得偿所愿。
松韵!唐雁墨心中欣喜。
先生。谭松韵拱手回到,说完便努努嘴,示意如娘去哪儿了。
如娘随老太太回房拉家常去了。说罢,突然想到前日得到的《疑龙经》便与松韵闲话道:某前日偶得杨筠松大师的《疑龙经》,松韵可有兴趣?
大师的著作可是难找,先生当真是机缘了得,不仅得了《疑龙经》还得了美娇娘。羡煞松韵。谭松韵取笑着唐雁墨打趣到。
有礼了,有礼了,松韵切莫取笑在下。某听闻松韵今年已在医馆坐诊,实在是欣慰得很。
若是没有当初先生的引路,松韵也不会对这五行阴阳,寻骨正骨感兴趣。所幸没有辜负先生的教诲。只是这些年,松韵无能,人微言轻的苦了先生。如今好了,先生与师娘终于得偿所愿,缔结秦晋,学生祝先生白头偕老,举案齐眉。说完深深的向唐雁墨鞠了一躬。
从谭府出来,已过午时,两人在谭府已用过午膳,唐雁墨便与如娘一起去酒楼,向鲁行规表达谢意,顺着将其接回唐家小院居住。这两日,小两口已将小院收拾妥当,又扫洗了一番,只待恩公来住。
第二日鲁行规一行人人,便搬进了唐家小院,王士徒住在南面的屋子,张毅、陈情二人住在王士徒隔壁。鲁行规住堂屋左侧,余双住堂屋右侧。
住处已安排妥当,这几日王士徒三人的查探也有所收获,说是这朗州城的妓馆、赌档似乎都被一股势力掌控着,像是来自于武平官军。于是一行人决定去妓馆再探探。
春水阁内,管事妈妈见三人素布麻衣,到妓馆叫了个包间,却只管喝酒吃菜,也不听个小曲解闷,心颇有不快,当我这是寻常酒家了么?怕莫不是来吃霸王餐。便给龟奴使了个眼色,让手下的姑娘们探探虚实。
一应姑娘随管事妈妈进得房来站定。风姿各显,奈何三人不为所动,一池春色皆随秋风,场面萧瑟异常。管事妈妈只道是三人眼界高,喝退了姑娘们,自个贴上来问道,三位来到我这春水阁,理应尽这地主之谊,让三位尽兴。
王士徒见妈妈如此这般,心中了然,丢了块五两银锭道:妈妈且拿去,若不够只管说话。
客官豪气,看三位不像本地人,不知前来朗州所为何事,奴家自当竭力效劳,让各位玩的开心。管事妈妈一脸谄笑说道。
余双见状借机说道:我三人自北而来,初入朗州,想在这落个脚,谋个营生,刚到此处便听闻妈妈人缘厚,不知妈妈可有什么路子。
说得管事妈妈内心欢悦,心想,原来是乡下来的土豹子,忙不迭的说:我哪有什么人缘,都是主顾们赏口饭吃,给些薄面罢了。要说这营生,我潭州湘绣远近驰名,三位若是有意,我愿为三位引路牵线,不过事成之后,管事妈妈抿嘴一笑:这好处嘛,三位阔绰,看着给一些便是。
这兵荒马乱,湘绣怕不好出手。可还有别的营生?余双问道。
管事妈妈想了一会说道:这竹制器具,不管上至官家,还算下至乡民,不管是那桌椅床凳一应家具,
还是那簸箕扫帚清洗工具,都是应有尽有。妈妈我这有路子,可以直接从村民处囤货,销往北方大赚一笔也未尝不可。且这竹具经年不腐,冬暖夏凉,诸位若有意,我就抽这个数。说罢将一根手指举了起来:一成,这外边可是寻不到这么好的买卖了。
余双闻言皱眉道:这北方商路不畅通,且这势头,怕是又要乱。妈妈可还有别的来钱快的路子?
来钱快,嫖赌逍遥来钱快,看三位这意思,莫不是要寻些野路子?管事妈妈眉眼间变了副嘴脸。
余双陪着笑,装作听不懂随口道:只要来钱快,野不野路子也是无妨。
人有几斤几两,就做几斤几两的事,三位还是掂量着来,这朗州可不比他处。管事妈妈阴阴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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