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死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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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胜神洲傲来国有一小城,城镇临海而建,百姓多以渔猎而生,傲来国本就是偏远小国,人口不足万户,这座滨海小城更是穷困破败,人烟稀少。傲来国效仿那中原大国设郡县管辖,此地正是一座小县,人口不足万,所以当地长官只能称呼县长而不是俸禄更高的县令。

往日里人穷地困的小县今日里却是热闹非凡,这一切还要从县域内通海的一条河流说起。当地人称之为“不死河”!

“不死河?”年轻道士感觉颇为好奇,“缘何叫做不死河呢?是这河里的鱼虾都不会死去?”

原来这座偏远小城今日里却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人群一眼望不到尽头,领头的正是本县县长与功曹史。这二位父母官身后是力夫挑着牛羊祭牲以及其他大大小小贡品,再后是众多百姓。人群浩荡往那不死河而去。

年轻道人是昨日云游来到的这座小城,暂时落脚在一座渔村,昨日晚间就见到村内忙活不停,道士毕竟常事仪轨,自然看得出村民们所做的准备都是祭祀所用。只是不知当地供奉的何仙神,此地邻近东海,莫不是祭东海水君?

可今日随着祭祀队伍入城才发现,众人天色未亮便聚集一起,而后越走越偏,竟是背离海边龙王庙往着城外一条大河而去。

“是祭拜河伯?”道士颇为纳罕,海边城池不祭海神,却是事河神,这河又叫不死河,莫非此地河伯是上古残存河神之一?如今的东海龙王虽然名义上统摄东海,修行界却也是心知肚明而今龙王比之上古水君却是万万不如,只不过这其中牵扯到一些仙神隐秘,不好多说。

归根结底,如今的四海水君虽名水君,却不过龙王而已。师门中有祖师曾与地仙之祖镇元子论道,交谈中也曾透露如今的仙神宴请常有一道菜,便是那龙肝凤髓!四海龙族之地位可想而知!

而龙族地位为何如此之低?又要牵扯到近来逐渐兴盛的佛门,那作为菜肴的龙肝并非神州大地远古龙神一族,而是佛门兴起后自西牛贺洲引来的八部龙族,实则猪婆龙而已,与真正的龙族没有一丝血脉渊源,而如今的四海龙族,在血脉上虽与上古龙族有一丝渊源,但更大程度上却更亲近于佛门八部天龙一脉了。

其实修行界也存着一股疑惑,这西牛贺洲的“龙族”又是怎么成为天庭归属下的四海水君了呢?

据说那阴司冥府都有佛门菩萨了,这佛道之间,谁知道呢。

“那自然不可能,鱼虾不死那不成了精怪了?”同行的渔民大哥哈哈大笑,打断了道人的思绪纷飞。他笑着对道人解释道:“咱们这甸岛县啊,原有条是非河,常有水患祸事。咱们渔民又是靠水吃水的,离不了与这河流打交道,只是这河水流险急,经年累日下不知道淹死过多少人哩!”

道人点了点头,“那这是非河?”

“就是如今这不死河了,不知道从哪年起,这河水域突然就安稳了,有那捕鱼为生的不慎落水也都能逃得性命!就连那孩童落水,甚至不会游水行商的都不曾溺死过!所以大家伙都说啊,咱们这河里啊是出了个救苦救难的河神哩!这是非河啊也就改叫不死河咯。”渔民大哥说着合起双手举过头顶对着水面拜拜。

“哦?那这河里看来却是有神异!”道士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此时县长率领众人已经来到了河边祭台,开始祭祀事宜。

随着祭祀礼仪收尾,三牲等祭品被倒入水面,道士原本想着等晚些时候是否可以拜见下这河神,

虽然行的都是善事,但毕竟事涉生死,恐怕会有什么隐患。“莫不成是新神金身出世?”道人喃喃自语间忽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机!

“这是……”

…………

“猴哥,咱们这是到了哪儿啦?”

灰头土脸的许晋站在海滩上,举目四周荒无人烟。不远的礁石上蹲着一只猴子,同样灰头土脸,却是比许晋有精神一些。

这一人一猴正是漂洋过海而来的许晋与石猴王。那日夜晚,石猴道破许晋人类的身份后,许晋便也不再隐瞒,只是说自己是本是游学的士子,毕竟按西游记前推几百年看,此时恐怕正处于秦汉时代,士子游学很常见嘛,至于这猴子天生地养的知不知道外界那他就管不着了。虽然是先编一个名头,但也不至于到时候戳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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