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兄收拾好行囊,出了盘龙岭下的锁龙观,此时不觉已是凌晨三点半钟了。淡淡的月色之下,夏夜满山响着虫鸣,又有些许萤火飞舞,远远看见有五只火把,迤逦向陡峭的盘龙岭而行。
五兄弟步履矫健,依次援着铁索,沿着险象环生的石极,相互搀拉,终于在凌晨五点多钟登上了顶峰绝顶——盘龙岭。
眺望天边的云海,蒙蒙微微地泛着红色,弟兄们不由得胸襟打开,昨夜还担心今早能否看到日出,如今这些担心都一扫而空,眼看着天边,太阳就要蹦出彤红的云海。
站在峰顶,环顾四外,只见四面黑色的群山千峰万壑,仿佛仍未睡醒,只等那朝阳从天边的曙光中探出脸来。不一会儿,天边红彤彤的云霞越泛越红,转瞬间,那朝阳就一纵一纵地渐渐在地平线的天际间升起,一盏茶的功夫,就从天边跃出了云海,霎时四处霞光万道,随着太阳慢慢地升起,从暗红色转为红色,最后转为金黄,变得越来越耀眼……
弟兄们登了半夜的山路,终于身临绝顶,看到这壮观的日出美景,怀抱着清晨微凉的山风,那山风仿佛吹开了多少心里的惆怅,又升起了多少人间的感慨——世界烽火频仍,家国山河破碎,江湖风雨沧桑,人生纸短情长,所有的一切,也许还要努力面对,但人世间幸有这样的自然美景,幸有这样的一群朋友一起同行!
众弟兄在山顶赏玩多时,尽兴下岭,再次路过锁龙观,正欲再游览山中其他各处名胜,却见一个年近耄耋的老汉背着竹篓,左肩挑一个扁担,右手持一杆竹杖,正自到了观前。
众弟兄一路攀山,并不见有其他游客经过,见这老者,不禁好奇。温言诚上前施礼道:“这位老大爷好,我们弟兄刚从盘龙岭看完日出下来,借问一声,为何这两日不见有其他游客呢?”
那老者答道:“这位小老弟,你还不知道吧,本来内战期间,游客就不多,最近又总有上山的游客失踪的,传说山中有邪鬼作祟,故此这流云山更是人迹罕至,可真成了一座鬼山了。”
温言诚一听又是说闹鬼,想起昨日遇见的那婆婆,再看着这老者,形容消瘦,由不得不寒而栗,暗自里打了一个寒颤。
就在这时,有只手忽然伸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了他,冷不防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是张浩清,温言诚翻了翻眼,吐了一口长气,道:“张兄,您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
张浩清笑道:“是不是以为是鬼啊?”
温言诚笑道:“这老人家说山中闹鬼,我这心里还没缓过神来呢……”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张浩清点点头道:“兄弟勿惊,这老伯不是鬼,看这样子也许是个守山人呐。”
那老者哑然失笑道:“怪不得,这小哥刚才这样看我,原来以为我是鬼呢,哈哈。”又冲着张浩清道:“这位老弟好眼力,你怎么知道我是守山人呢?”
张浩清微笑道:“这位老伯,刚才您也说了,这流云山最近游客都不敢来,您却带着这些器具,又在锁龙观前停下,昨夜我们弟兄也宿在这里,知道观后有几间住宿的茅屋,估计是守山人常来的。”
老者哈哈大笑,赞许地点了点头,道:“你们几位小弟兄,倒是有胆色,怎么敢进山来?”
温言诚抢着道:“老伯不知,不是我们胆大,一来我们是不知道这山闹鬼,二来就算知道,也不怕,我等弟兄大都是基督教徒,心中坦荡,
何惧恶鬼呢?”
老者闻言喜道:“莫非都是教内弟兄么?”
众人奇道:“莫非老伯也是教中老弟兄么?”
老者双手合十道:“弟兄们平安!以马内利(意为上帝与我们同在)!”
为首的温言明、张浩清赶忙回道:以马内利!
温言明道:“未料,今日在山中幸遇教内老弟兄,真是感恩!不如同到这观内坐坐如何?”
老者也非常高兴,道:“我们这里有几位弟兄轮流在这流云山巡山护林,今天轮到我来盘龙岭巡山,不料遇见你们小弟兄几个,今天你们有口福了,我这里正好带着一些野味,来,来,弟兄们快一起进屋,大家边吃边聊。”
于是,众人重回观后的茅屋,老者找来一些柴火点燃了,从担子里拿出两只已经煮熟的山鸡,和几个玉米窝头,在柴火上烤着,又拿出一小坛自制的腌野菜,顿时屋子里飘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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