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神宗实录》:“性沉深机警,多智数。及赞政,毅然有独任之志。受顾命于主少国疑之际,遂居首辅,手揽大政,劝上力守(行)祖宗法度,上亦悉心听纳。十年内海寓(内)肃清,四夷詟服,太仓粟可支数年,冏寺积金至四百余万,成君德,抑近幸,严考成,综(核)名实,清邮传,核地亩,询经济之才也。惜其偏衷多忌,小器易盈,钳制言官,倚信佞,方其怙宠夺情时,本根已断矣。威权震主,祸萌骖乘。何怪乎身死未几,而戮辱随之。”
《明史》:“张居正通识时变,勇于任事。神宗初政,起衰振隳,不可谓非干济才。而威柄之操,几于震主,卒致祸发身后。”《书》:“曰臣罔以宠利居成功,可弗戒哉!”
《明史纪事本末》:“以居正之为相也,进《四书经解》而圣学修明,进《皇陵碑》、《帝鉴图》而治具克举,请词林入直而清燕无荒,请宫费裁省而国用以裕,任曾省吾、刘显而都蛮悉平,用李成梁、戚继光而边陲坐拓,厥罪虽彰,功亦不泯焉然。予以居正救时似姚崇,偏激则似赵普,专政似霍光,刚鸷则类安石。假令天假之年,长辔获骋,则吏道杂而多端,治术疵而不醇。斯岂贞观之房、杜,而元佑之司马乎?更可异者,自居正以钱谷为考成,而神宗中叶大启矿税。居正以名法为科条,而神宗末造丛脞万几。呜呼!手实之祸,萌自催科,申、商之后,流为清静,则犹居正之贻患也。”
《江陵救时之相论》:“江陵官翰苑日,即已志在公辅,户口阨塞,山川形势,人民强弱,一一条列,一旦柄国,辅十龄天子,措意边防,绸谬牖户。故能奠安中夏,垂及十年,至江陵殁,盖犹享其馀威,以固吾幸者,又十年也。”
阿飞私下总结过父亲张居正失败的原因,经过分析之后,阿飞发现张居正失败是必然的。张居正能够做这么多年的内阁首辅,能够让皇室忍这么久已经是十分庆幸的事情了。
其主要原因有三:
1、这是君臣之间十年积怨的总清算:
在封建王朝里,君权和相权是一对相依相克的矛盾。君权过于弱小时,需要强大的相权来支撑;而过于强大的相权,则会矮化皇室,遭到帝王的忌恨。
张居正开始辅佐神宗时,小皇帝年仅十岁,为了稳定政权,神宗母子都对张居正有所倚赖,尊重备至,言听计从。从起初的完全信任到后来不得不听从,到最后忍无可忍,皇室和小皇帝其实已经做得很客气了。
但是,这位元辅对小皇帝管束过严,干涉过多,在他幼小的心灵里,已经开始了由亲近、尊重向着畏惧、厌恶的方向转变。这一点,过于自信的张先生并没有察觉。张居正把这个小皇帝当作自己的子侄,忘记或者是忽略了他是一个皇帝。就算年纪再小,就算小皇帝再是张居正一手教育长大的,小皇帝也会厌烦甚至于对抗张居正这个老师的。一旦小皇帝不喜欢这个老师了,就代表这个张居正真的快到头了。可是张居正一点也不在乎,他以为小皇帝会理解的,其实小皇帝不愿意理解张居正的良苦用心,也不屑和张居正沟通。
张居正依然以严师对待学生的态度对待小皇帝,每天布置功课,如果小皇帝没有认真背诵或领会,就会遭到严厉的斥责。小皇帝表面上依然惧怕老师张居正,其实心里已经渐渐开始厌恶甚至于痛恨张居正。只不过小皇帝当时没有对抗张居正的实力和力量,所以小皇帝选择了忍耐。
但是这种情况不会长久,一旦小皇帝有了对抗张居正得到力量,小皇帝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张居正的。
但是,小皇帝逐渐长大了,成人了,开始懂得了皇上的权威和分量了。而张居正仍然把持朝政,作威作福,甚至对他的宫闱生活也说三道四,这使得神宗对张居正的态度向着仇恨方向迅速逆转。当时李太后也感觉到儿子小皇帝开始厌恶张居正,李太后暗中一定不止一次劝告过儿子小皇帝,不要轻易表露出对张居正的不满。小皇帝身边有太多的人可能是张居正的耳目,为了麻痹张居正,小皇帝不能过早暴露自己的想法。小皇帝听从了母亲李太后的劝告,不然张居正也早就知道小皇帝的想法了。一旦张居正知道小皇帝对自己不满的话,对付一个羽翼未丰的小皇帝,张居正还是有本事的。大不了换一个人当皇帝,张居正继续当他的大明内阁首辅好了。阿飞相信张居正不是没有这么想过,只不过张居正没有这么做过。毕竟小皇帝是张居正一手带大的,张居正早已经报小皇帝当作自己的孩子。不到万不得已,张居正是不想也不愿意对小皇帝下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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