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豪走后,黄龙两人意犹未尽,索性到楼下续摊。

龙:“真决定好了吗?”

黄:“决定什么?”

龙:“结婚。”

黄:“我,怎么说呢,我妈希望我这样,我想她开心。”

龙:“行,我懂你,我也准备出去了。去工作,找一份大的,三十岁之前的最后想一次。”

黄:“你说你,好好的老师,销售,都不做,怎么就非要犟。梦这个东西,做做就好,别陷进去。”

龙:“你以为这些道理我不懂吗,你知道每年我是怎么回家吗,家里那些人怎么看我们,难道你不知道吗?只有家人想你平安,旁人只想看你平安的剥夺家人的不平安,你明白吗?”

黄:“我明白,我特么明白!但是如果你没有证明自己的能力和胆量,就不要特么责怪害怕怨恨别人的目光,就特么一步一步的过日子。”

龙兴河猛拍桌面。

“有!我特么有,现在就有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只要我去做,一年后,明年,我横着走。”

黄登有条不紊的喝着,“兴河,往前倒五年,咱二十岁,你和我说这话,我现在跟你走,但是现在,我只觉得你傻叉,我劝你考虑清楚。”

就在这时,旁边桌坐下两位提着鱼笼的男人。其中一个说:

“真晦气,好好钓个鱼都不成。”

另一个接话道:“可不这样吗,有娘生没爹养的玩意,跳桥?真是幸福他了。”

黄登听后冷笑一声,“要不你也去跳吧,冷静冷静。”

龙:“你还是让豪哥去吧,我觉得他更需要冷静。”

“噗通”入水后,林子豪幡然惊醒,强烈的压力感通过耳朵发散致全身,眼睛鼻腔火辣刺痛,条件反射般倒吸一口气,咳嗽没有声音,反倒带出水泡,进而吸入更多水。陌生的感觉直逼大脑,身体晃动不止,睁开眼睛,急流覆过眼球,周遭一切黑沉压抑,他感觉他快死了,可他想活着。他紧闭鼓圆的嘴,疯狂摇晃,扑腾四肢往上潜。

伴着水面传出咳嗽,林子豪“腾”出水面,剧烈的压迫感让他没法呼吸。稍作平复之余,游向岸边。

摊倒岸边的林子豪,伴随着咳嗽,感觉肺部正在被撕裂,全身酸软,肿胀此刻都涌进头,此刻他感觉比死更难受,可他知道,他活了。

你当然可以倾诉一万遍想死,可以传颂一万遍活不下,任何人都可以,真正濒死的那一刻,你会明白,你比死更想做的是活着,但愿你想通这件事的那一刻,还来得及。

来往的行人少了,解放桥上的车子断断续续,桂市的夜没有星辰,这个季节没有萤火。

“林,你说,待会保安发现会不会把我们赶出校园?”

“不怕,出去了再进来。”

“今晚的星星真的好多,我还是很小的时候在老家才能看到这么多星星。”

“我也是,出来读书以后就没见过这么多星星了。”

“林,你说,这像不像电影啊?”

“啥就像电影啊。”

“躺在草坪上看星星啊。”

“哈哈,还真挺像的。”

“你看那边,有萤火虫。好多只。”

“你等会,我去抓几只。”“你看吧,我就说我能抓到。”

“嗐,好开心啊,等会我就把微信名改了,就叫漫天繁星。”

“那我,叫,指间萤火。”

林子豪醒来的时候,岸边已经没人钓鱼了,

他脱下外套拧干水,一步一摇走回宿舍。

三天后,黄登回家了,龙兴河没有听从黄登的劝阻也离开桂市,去向不明。

邕宁市内,宋文均正和准备结婚的女友吵得不可开交,就着那些理不清的风俗习性和谈不和的彩礼价格,气氛正火热,一个电话打断了他俩的热情。

“喂,您好,宋哥是吗?”

宋:“嗯,我是,你谁?”

“我是子豪的同事,上次一起轰趴那个,还记得不?”

宋:“哦,知道,孙哥对吧,是有什么事吗?”

孙:“宋哥,子豪三天没来上班了,我们联系不到他,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宋:“啊?我好久没联系了,我先问问吧。”

“滚啊,不结了,我马上去把他打了。”

宋对着面前狂躁的女孩大吼:“快别特么说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有事情要去办。”

“滚吧,走了就不要回来。”

宋文均拿上挎包,走出住所,他想起前些天黄登跟他说的一些话,联系了杨副,也得知是一样的结果,两人思前想后决定去一趟桂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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