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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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神冷而黑,没什么情绪的时候,往往比她露出凶相更让人别扭。很少有人敢直视沈青梧的眼睛,这对夫妻中那丈夫在妻子犹豫时,刷地伸手夺过了一锭金子,连声说好。

    丈夫瞪妻子“你傻啊这可是金子一辈子都不一定攒得下儿子儿媳也得花呢。”

    妻子恍然。

    妻子赔笑“那你们要借住我们房子多久”

    沈青梧“最多不过半年。”

    因半年后,她便会准备归队了。

    夫妻二人放下心来。

    张行简昏昏沉沉中,发现自己又换了新的地方。他茫然自己在山中怎么晕过去的是有人伤了他,还是他伤痛得身体承受不住

    他吃力地撑着身体坐起,摸索后猜自己躺在一竹篾上,屋中烧着火。

    他伸手拉开衣襟,检查自己胸口的伤。

    衣襟和伤口的血浸在一处,每番动作都如剜骨削肉一样。张行简这样检查的同时,耳朵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大约是

    “阿无,你好好照顾那郎君,我们走了。”

    “过两天再来看你们。”

    原来这家夫妻心善,接受了女儿救的可怜路人。因家中住宅不够,他们要搬去镇上亲戚家住,把这里的屋子让给受伤的郎君,以及照顾伤员的女儿。

    张行简心想有趣。

    女儿守礼到谨遵男女大防,不肯扶他一下;父母却不讲究男女之防,居然会让自己女儿和一陌生男子同居一檐。

    这家人到底是心大,还是奇怪,还是另有所图

    张行简微笑着,等到了沈青梧进屋。

    沈青梧刚演了一出戏,就为了让张行简相信自己的身份,她确信刚才醒来的张行简一定听到了。但是那人一贯沉静又心眼多,轻易是不会开口的。

    如今,还有最后一重戏要唱,就能哄住张行简了。

    沈青梧把自己的弓藏好。

    然后她笨拙地换上了临去前那妻子为她准备的女儿家衣物。

    她在十六岁后再未穿过女装,军中有军衣战袍,出了军营有行动方便的武袍或胡袍。发簪影响她跳跃,手上戴钏会惊动敌人,连腰上的压襟玉佩都会成为她“野丫头”“没礼仪”的罪证。

    十六岁的时候,她曾为了见张行简,耐心地打扮过一次。

    二十一岁的时候,她将为了俘虏张行简,再次盛装出席。

    虽说盛装,但因为沈青梧水平有限,她只会往头发上乱插几根簪子,发髻梳不好,扎紧了头皮疼,不好看;扎松了看着要掉,也不好看。

    抹胭脂时也许因为胭脂劣质,脸涂得有点红;她连忙用白色细粉拯救,又似乎涂得过白了。

    她手忙脚乱找口脂,找了半晌没找到,便恹恹放弃。

    那妻子给她留了不少女子衣物,她穿得也许因为衣物材质不好吧,她穿上也不好看。

    沈青梧这样不重视女子妆容的人,都有点觉得自己丑了。但是张行简不是瞎子吗

    反正他又看不见。

    沈青梧便镇定地提着一把斧子,进屋去见那靠着墙、坐在床上的苍白青年。

    他脸上的微笑从头到尾没有消失。

    也许在她忙着打扮的时候,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此时的他,看着比在山路上形象好很多。但此处没有男子衣物,他仍是那身灰白的沾着血的衣服,手脚上的铁链更是束缚了他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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