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姐闻言细眉蹙紧,“和我说什么对不起,爱护身体不是自己的责任吗”
栖栖当即眉宇间流露出一股不自知的青涩来,她颤动的眼睫让人看着还有些莫名的心疼。
可没有人对栖栖说过什么爱护是责任这类的话。
哑然,片刻后对低头挽她裤脚的容姐说道“我知道了,谢谢您。”
栖栖看容姐的动作实是轻缓,忍不住上手下两除二把裤子卷到膝盖上。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容姐抬头看她,眼角流露出一份无奈。
栖栖把注意力放在容姐眼角的细纹上,沈妈妈的眼角也有着相似的纹路,她俄而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爱护身体,是自己的责任。”
容姐微微叹口气,转而看向栖栖的膝盖。
“哎呦,小姑娘哎,看看你的膝盖,都青得发紫了。”
栖栖皮肤白,膝盖这里常年不见光的,更是白得晃眼。
小红痣点在脚踝都看得清明,更别说两个拇指指甲盖大小的淤青了。
燕同玺居高临下地看,更是将一切纳入眼底。
想起沈栖栖一路走来时的隐忍神情,彼时他还以为是小姑娘被养得娇,摔一跤就表现出一副不得了的样子。
现在看来倒并非如此,视线微微上移,看向小姑娘的侧脸。
栖栖的侧影线条柔美,挺翘的鼻尖可能也是因为忍痛较久还泛着点红,双唇红润饱满,下巴尖尖的跟没吃过饱饭似的。
燕同玺眸色忽凝,他管人家吃不吃得饱饭呢。
说到底,沈栖栖不过就是他要带十五天的小兵而已。
思索半刻儿,燕同玺索性对容姐道“容姐,霍恪在吗”
容姐头也不抬,拇指按了按栖栖的膝盖,确认只是瘀伤没有红肿后,说“在隔壁,他昨天才结束淮市院的活,现在的话应该在整理病案。”
“好。”燕同玺拉开房门,容姐又补充说“让阿恪顺便拿点冰块来,我给这孩子冰敷下。”
燕同玺点头,“好。”
容姐沿着淤青周围按了按,“孩子,这里疼不疼”
栖栖说不疼,容姐就扩大范围检查,“这里疼吗”
接着摇头。
最终容姐松口气,“摔得不重,冰敷下促进毛细血管吸收就好。我再给你拿瓶治跌打损伤的喷雾,你早晚喷一次,不要久站也不要跑啊跳的就行。”
栖栖颔首,她一张嘴,容姐立刻知道她要说什么。
哭笑不得,容姐戳了下栖栖的脑门,“你这个姑娘,谢谢也不要说这么多次啊。”
栖栖摸摸被容姐戳的地方,受伤后升起的担忧顿时烟消云散。
“扣扣。”敲门声响起。
门把扭动,一个身量修长的男人走进来。
他有一头柔顺的黑发,被主人全部打理梳起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栖栖回身,没想到能看到个表情冰冷的陌生男人。
“阿恪,拿冰块给这小姑娘敷一下,我去个卫生间。”
容姐从柜子里抽出喷雾放在桌上,“孩子,阿恪是我儿子,正经医学博士,你别担心哈。喏,这瓶药给你的,让阿恪教你用。”
栖栖仰起面看容姐,“谢谢容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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