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贵妃不知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兼之吃亏太多,虽然把二人圈到自己的地盘,心里仍是很放心不下,让心腹侍女轮流看守着她俩,不论去哪里,身边必不能没人跟着。
小仪很是淡定,每天早晚去太和殿侍疾,事必躬亲,丝毫不假于他人之手。说也奇怪,皇上虽一直昏迷,但病情却十分乐观。据太医院的人说,皇上脉搏越来越有力,离苏醒那天不远了。
太和殿,烟熏袅袅。
小仪一早照例来到皇上寝宫,看到点燃的香薰,顿时皱起了眉头,“我说了多少次,父皇身体不好,这些香不许再点。怎么外窗又关上了,殿里快闷成了葫芦,还不快打开。”
身边的侍女欲言又止,想要阻止。但安仪公主毕竟身份摆在那里,自小在太和殿里称王称霸惯了,大家很习惯听她的话,闻言纷纷动手灭烟开窗。整个宫殿感觉一下子松快了不少。
小仪匆匆走到皇上身边,伏在床头,看向一向康健的父皇变得如此脆弱,又思及自身的和亲之事,不由得悲从中来,她挥退左右,握着皇上的手哭诉道:“父皇,您快醒醒吧!您昏迷的这些时日,安仪日日被人欺负。”
正说着,突然看到皇帝鬓边的头发有几根白发,小仪突然感受到时光的不留情面。岁月与流年匆匆而过,当她在皇上的羽翼下长大时,猝然回首,即使是无所不能的皇帝,也终有衰老的一天。
心中想得难过,小仪不由哽咽道:“父皇,我是安仪,我是安仪啊!安仪以后再也不会淘气了,我好想念您,您快点醒过来,醒过来吧!”
随着话语,小仪的呜咽声逐渐增大,甚至变成了嚎啕大哭。周边的人纷纷上前把小仪搀扶下来,低声劝慰安抚。
旁边一个公公撇撇嘴,道:“堂堂公主,在圣上面前如此放肆,真是有失体统。”
张公公斜了他一眼,嘲讽道:“不过是被贵妃娘娘派去送了一趟圣旨,回来后真是胆子肥了,天家的事都敢议论。”
原来,说风凉话的正是去公主府宣读和亲圣旨的刻薄宫人,因在公主府没有讨得好,心中一直愤愤不平,现今见小仪如此悲痛,心中不由看起了热闹。
“什么天家的事,天家都要换天了!要咱家说,贵妃娘娘雍容华贵,正有母仪天下之相。公主不过一小丫头片子,有何盼头?还是另投明主得好!”说罢自言自语道:“哭得这么厉害,还不是因为要去和亲吓得,啧啧!”
大家都是自小看着安仪公主长大的,对小仪犹如自家的孩子一般喜爱着,哪里瞧得上苏贵妃的人,都不理他。
此人讨了个没趣,撇撇嘴也不言语了!
众人搀扶着安仪公主出了太和殿,没人发现,皇帝的手轻轻动了动。
小仪虽说可以去看望皇上,但仅有早晚可去,每次不能超过半个时辰,据苏贵妃所言,皇上需要静养,公主不可随意轻扰。
璎蔓搀扶着小仪走回了柔芳殿。小仪此时还沉浸在悲伤的余韵中,对苏贵妃的耳目十分不耐。一回殿里就甩开了璎蔓,冷声道:“我已回来了,不必劳烦你再跟着了,自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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