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男子所说,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便是一片嘈杂声传来,那些站在城头的守卫打着哈欠,聊着一些江湖趣事,城门处陆续有人进城,男女老少,豪门贫家。
宋牧看了一眼昨晚男子入睡之处,已经看不到半个人影,牵马入城后,却在不远处的酒肆中,看到一个极为熟悉的背影,钱六斤。
虽然他趴在酒桌上,背对着宋牧,但宋牧还是一眼就认出,原因便是他放置在酒桌上的那张银白色的大弓。
宋牧走上前去,伸手轻轻拍了拍钱六斤的肩膀,酒肆中同样趴着的店家抬头看了一眼宋牧,便再次趴在桌上,不予理会。
见钱六斤没有任何反应,宋牧又拍了两下,只不过相比之前,力道稍微大了一些。
然而钱六斤仍是没有丝毫动静,趴在酒桌上呼呼大睡。
宋牧坐在一旁的长凳上,没有再去选择打扰,而是静静地守在一旁,毕竟以钱六斤目前的状态,倘若真要有人行为不轨,他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显而易见,宋牧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
三名携带长剑的剑客接近正午之时来到酒肆,对着宋牧和钱六斤这边看了一眼,此时的店家已经清扫过地面,酒桌和长凳也仔细的擦了几遍。
三人选了一张正中的桌子坐下,因为是酒肆,所以只有酒,没有菜,但是几碟花生米还是有的,三人一次要了三大坛酒,要了两碟花生米。
宋牧坐在长凳上,看了三人一眼,就收回目光,毕竟这是宁州,携带长剑之人,虽不能一概而论,但大多都是杀伐果断之辈,甚至可以说是草率,一言不合就会出剑之人,他坐在长凳上,回想这几天所发生的事。
原本以为可以平安无事的等钱六斤醒来,可天不遂人愿。
随着三人喝入腹中的酒越来越多,说话的嗓门也跟着越来越大,其中一名剑客猛的一拍桌面,大声叫嚷道:“店家,你他娘的酒里是不是掺水了?”
正在一旁忙碌的店家急忙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弯腰说道:“冤枉啊客官,本店虽小,可卖的酒都是统一酿制的醇酒,绝对不可能掺水的。”
那名剑客不依不饶,瞪眼道:“你的意思是说本大爷在放屁?”
路过的行人中已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宋牧则是选择无视,静待事态发展,毕竟有些事,越掺和就会越麻烦,就像一汪水潭,越搅动越浑浊,反而在潭中游动的鱼儿则带不起多大淤泥。
店家立刻跪在地上,十分熟谙流程,看样子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顾客,他双手合十,哭丧着脸说道:“小的绝对没有一丝这样的想法,苍天作证啊。”
那名剑客在酒肆中环顾一周,最后伸手指向宋牧,“你说,他有没有这个意思?”
宋牧一怔,酒肆中并非只有他一人,那些来到酒肆中喝酒的顾客都暗自庆幸没有指向自己,纷纷留下一些铜钱碎银,灰溜溜的走出酒肆。
宋牧沉默少许,将心一横,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算对方三人对他出剑,有钱六斤在此,也不必太过顾虑。
“这位店家确实没有这个意思,在下可以作证,至于前辈所说的酒中掺水,在下没有喝酒,也就全然不知,不过我身边这位前辈,他不知从何时已经睡到现在,若是酒中掺水,想必他早就醒了。”
同坐一桌的三名剑客,先前开口的那位没有说话,另外一人则是相对比较客气,温声说道:“既然你觉得酒中没有掺水,
又觉得这位店家话中没有那个意思,那么我兄弟之前的话语,依你的说法,就是在撒泼打滚,无理取闹了?”
宋牧摇摇头,他知道这件事是说不清了,无论他怎么说,对方都会以同样的理由应对。
“我只是个局外人,不牵扯其中,你就当我方才所说是在放屁就行,不必放在心上。”
最先开口的那名剑客站起身,他没有立刻开口说话,而是直接拔出了携带长剑,怒吼道:“你他娘的,毛都没长齐的小王八蛋,竟然敢说本大爷无理取闹。”
话音刚落,男子作势就要冲向宋牧。
但却是被苏醒的钱六斤打断,钱六斤双臂伸开,坐在长凳上,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真舒服啊!”
三名剑客无一例外出现短暂的一愣,然后那名先前提剑而来的剑客大骂一声,手中长剑猛然刺向刚刚苏醒过来的钱六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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