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启这两三个月的时间里面积累了足够的本钱,一旦决定开始要搬迁,身边的人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那天在给身边几个相熟的人说了自己的一些规划之后,这些人都开始运作和忙碌了起来。
不过王生好像对于要迁往天水、新城的事情并不是很积极。
几天的观察下来,大概知道了点什么情况——王生应该是和春晓有了一些“私情”。
这事情无可厚非,毕竟两人都年轻,虽然青春期什么的都过了,但是每天早晚相见,肯定会有一些感情的萌芽出现。
这个时代讲究明媒正娶,三书六聘什么的,但是那都是对于显贵人家的规矩,底层的百姓哪有那么多规矩和精力?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韩启寻来王生,大致问了一下,就知道了他现在的想法,之前一门心思就说他去蜀国,自己也跟着。但是现在有了一些牵挂,就不想要再跑去不知名的未来。
对于这个答案韩启倒是没有什么特别意外的,只是稍微有些失落。
王生是他在这个世界遇见的第一个人,不怎么聪明,有着底层人的精明和老实,但是也有一些惰性和狡黠。
对他而言,此处生活好,何必要追随那个虚无缥缈的理想国度呢?
总归有个归宿,如果王生不跟着离开,大不了就把这些工坊工人留给他,至于能不能守得住,未来生活如何,自己选择的就需要自己负责。
其他的事情倒是顺利,在离开之前,那几个工坊都还在源源不断的产出饴糖,换取钱财、粮食和布帛。
粮食少留一些,其余的都送去了军营之中,作为自己仓曹掾的投名状。
因为自己“筹粮”成绩斐然,让他在营中得到了不少的青眼。
郡太守崔林前几日又来拜访徐庶,说起来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尤其是聊到了韩启,把四海居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徐庶喝了一口茶后说,“此子倒是有些本事,知道借势用势。他这饴糖之物,如果能收归国用,做成盐铁,倒是能为朝廷税收提供不小助力。”
徐庶寻常时候并不实际做事,御史中丞的日常工作也只是监察百官,说话有份量,但是多少算是个虚职。
也是碰巧遇到了这个事情多说几句。
崔林点头说,“前几日我看府中主薄呈上的账本,乐成县的税收比寻常月份高了两成多,均是出自此子手笔,可谓是不凡。”
“可造之材,只是从前从未听说过此人?”徐庶说。
“我也曾派人暗中查访一番,的确突然发迹,应是别地的流民过来的。和他常伴左右的王生同样查无此人。不过,称他为恩主的娄烦,倒是被我查出来一些端倪。”
“说来听听。”
“娄烦应是娄圭之孙。”
徐庶眯了眯眼睛,手指在桌边敲了敲,“子伯早故,是为先皇所杀。娄烦不愿仕魏,倒是情理之中。韩启此小子,头脑活泛,常有惊人之举,我倒是想要培养一番。崔太守若是方便,可以收归身边历练一番。”
崔林苦笑一声,“此子私有变卖家产的举动,怕是想要居家离开河间郡。”
“此话怎讲?”
“韩启引戴陵将军化解四海居的危机,徐大人已经知道了。但是后续,这个韩启,又要把四海居作价卖给陈立,县令李琼恐我拿他问罪,就来求问与我。如果是韩启还嫌继续留在乐成县,断不会做此行为。”
“我省得了,此事我会关注。今日叨扰叙旧,我营中还有别事,就此告辞了。”
再说韩启,一方面继续让工坊加足马力继续生产,另一方面,则是接见了陈立的求见。
陈立和包癞子许多人被押去军营之中按照募兵的名义,打算充军。不过李琼亲自去求,说陈立是乐成县的功曹,不便充军。戴陵收了不少的财礼,将其放出去。不过还是告诫他们,韩启现在御史中丞徐庶手下为军中筹集粮草,没事别惹麻烦。
陈立和李琼两人千恩万谢离开,只是离开的只是寥寥几人,其余的那几十个还是被留在了营中,下次如果发生了战事,就是要上战场的命运。
陈立一边感慨自己的命大,一边挨着骂,李琼说,“你惹谁不好你去惹这帮丘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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