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雾气的一瞬间，一股阴风迎面吹来，林慕凡险些冻僵。
周围剑气运转，冷意渐退。
他抬眼一看，不由得瞳孔一缩。
眼前居然是一片墓地！
放眼望去，不知多少墓碑竖立，天色昏暗，阴森恐怖。
白雾内外，仿佛生死两界。
陈小安面色扭曲：“你看，我就说是阴曹地府吧....”
林慕凡扫视一圈，突然想起《问剑仙旅》中那个怎么也点不动的灰色图标。
“难怪觉得眼熟，这不是仙墓派吗？”
惊异之间，只听李沐说道：“你们可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鬼叫魂吗？”陈小安小声嘟囔了一句。
李沐看过来，他连忙捂嘴。
其余两人早就吓得魂不守舍。
李沐不禁叹了口气：“几百年了，此举真的有用吗？”
他看向上官欣玥，打算商议带人离开，却发现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处，不由得回头。
那冷静的少年正一步步朝里面走去，丝毫不理会陈小安的呼声。
陈小安一跺脚，跑到另外两个同乡身边报团取暖。
紧接着，其他剑门弟子也发现了异常，同时盯着林慕凡。
林慕凡听到了声音。
虽然很不清晰，但他能感觉到，有人在低语。
“看来这便是‘明悉万物’的作用。”
每走近一步，声音就越明显，只是其意始终不明。
他转过身，朝众修士等人抱拳一拜。
“敢问诸位仙师，此处是何所在？”
众剑修惊奇不已。
自有了这堕仙之地，来过的新人数不胜数，但能在这片阴冷幽暗之中保持平静已是极难，更别说有所疑问。
其他人一时拿不定主意，纷纷看向上官欣玥。
上官欣玥朱唇轻启：“此乃一处古战场。”
古战场？为何自己前世从未见过？
上官欣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继续说道：“五百年前，九大仙门先辈集结龙界，进行了一场屠龙之征。”
林慕凡一听，一时愣住。
屠龙之征？五百年前？
“那一战后，人族修士只回来不足三成。”
“不足...三成...”
林慕凡眼前浮现出前世九大仙门聚集龙界的场面。
百万修士，旌旗蔽日，仙剑横空，何等气势浩荡？
生还者居然不足三成？
“战死的仙门前辈皆立碑于此，这也是‘堕仙之地’之名的由来。”
李沐悄悄传音：“上官师姐。”
少女暗道：“触景生情，多说了几句，无妨。”
早有人察觉到林慕凡异样，问道：“小兄弟，可是听到或看到了什么？”
林慕凡没有回答，怔怔转头，突然呆住。
他看到了一个名字：
“天落剑门第一剑修楚天倾。”
楚天倾，那是前世自己成就最高的角色，也是自己最喜欢的角色。
“他也死在了屠龙之征？”
他心中升起一种复杂难明的心绪。
曾经，自己与楚天倾游遍天下，虽然不是真人，但他就如同自己的挚友。
当初过完屠龙前剧情时，画面中的楚天倾仗剑而归，是那般意气风发。
如今却只剩一座悲凉的墓冢。
林慕凡抬起头，阴风吹过，冷冽如刀，似魂灵之泣。
直觉告诉自己，必须听清这声音。
他暗暗唤出面板，看向自己2点天赋点。
《问剑仙旅》设定，天赋亦有差距，而天赋点极难获得，因而它的提升效果十分显著。
林慕凡心神一动，只见【天赋】后面的“+”跳动了一下，变成“+2”，天赋点变为0。
下一刻，无数混沌之音传入陈慕凡脑海，同时，眼前的一切也更加清晰可见，他甚至能数清数百米外的墓碑有几道裂痕。
他强自镇定，好一会才适应了新的状态。
而此刻，终于听清了那声音。
“我乃燕飞羽，奉众仙之托守墓数百年，奈何遭歹人暗算，唯余仙墓，闻我声者，视为有缘人，可得传承！”
在这声音之后，还有低吼声不断，似乎说话之人正在苦战。
林慕凡想起，这声音不是第一次听到。
屠龙之征前夜，同样的声音四面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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