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是谁？”肖教授的额头上冷汗越来越多，他要是说不出一个名字来，只怕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糊弄过去，在这些大佬的面前？
那是想都别想。
看费神的样子，就是要较真了。
他内心有股火气，自己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要被这些人步步紧逼？凭什么啊！成了教授这么多年，去哪里都是客客气气的，变成现在这样，谁想得到。
还有旁边一群人，平时称兄道弟的，现在出问题了，没一个人出面帮他说些什么。
不过看了看费神的脸，他什么火气都消失了。
他敢跟对方斗吗？
就在马天骥还想着找谁求助的时候，就听到背后的老师开口道：“这些消息资料，都是我的学生，马天骥给的。”
嘎？
马天骥的身体一抖，他不知道此时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等回过神来，只是全身冰冷，身体像是被死神盯上了一般，双脚霎时间全是汗液。
方羽有些愕然地看着眼前的大戏。
“老师，你……”
还没等他多说什么，就看肖教授双腿一软，颓然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以一种极其虚弱和难过的声音道：“这研究资料和数据，都是马天骥他给我的，我们确实做过类的研究，又有这样的资料和信息，总是要好好研究下去的，哪里知道，哪里知道……”
后边的话，他已经说不下去了，有些哽咽。
“这么说起来，你还不知情的？”费神淡淡道。
“我确实不知道啊。”肖教授一脸诚恳。
在场的人顿时无语，我靠，你身为导师，这些资料成果都不审核的吗？看都不看，谁信啊。
马天骥还想反击，在场的人却已经懒得听下去了，直接叫安保把人先轰了出去。
“小友，这项研究我觉得有很大潜力，不如你加入我们学院的研究室，咱们合作。”
“老鬼，人家的研究凭什么跟你合作，我让他来主导，只要他愿意加入。”
在场的人吵得热闹。
费神开口：“小友，你的研究，确实有些潜力。”
顿时，周围安静了下去。
他又转头看向四周：“你们也就别争吵了，未来的路，还需要他自己规划，不是吗？”
有费神开口，其他人自然不再多说，不过却是愤愤不平。
你现在出来当好人，真是让那小友自己选？别天真了好吧，大家都是成年人，谁骗谁呢。
现在开口，不就是想要对方加入自己那边吗！
方羽此时的注意力却全不在他们的身上，他关注的，是之前系统说的奖励，有没有到账！
身体恢复，成为修炼者！
他低着头，细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来了吗？灵气？
渐冻症呢？
嘎嘎嘎嘎……
上空仿佛有几只乌鸦飞过，毫无反应，真的是毫无反应。
“小友？小友？”方羽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眼前已经有几人围了上来，似乎是在观察他的反应。
“太激动了，委屈了吧，年纪轻轻，就遭受这样的不公待遇，委屈也是正常的。不过宝剑锋从磨砺出，有这样一次历练，也是好的。”一盘的老者安慰道。
“谢，谢谢。”方羽抬头，眼神中带着丝丝懵逼。
他们在说什么？是我错过了什么步骤吗？
不过被人安慰，似乎感觉也不坏，方羽心中似乎有了些热流，对着众人笑了笑。
世间自有真情在啊。
某位知名演员说过，当你强大了，旁边的人都是好人。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毒舌是毒舌，但是你能说他们就是虚情假意吗？
“小友，我能问一个问题吗？论文的另一位作者，方羽，负责了什么方面的工作？”忽然，江南大学一名专家问道。
方羽心头一凛。
原来症结在这里。
先前他说自己怎么一直都没能完成系统任务，获取奖励，现在被此人这么一提醒，反应过来，他的本尊，是方羽啊。
他的灵气震动波理论是成功发布了，但是低调值，还没有落下帷幕！
今日还没有结束，低调值，也没有超过一百！
此时，周围的专家教授都看了过来，让方羽背脊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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